期待,天冷了,过完年就是十五,还有一年,就能生子了吧!但是她心里又有隐忧,这一年不知会发生什么,十六岁,不知相府又会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是不是还要等到那个时候过去,才能放心地怀孕呢?
恰巧此时代桃与应忴进来送晚膳,封玄离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失神,待膳食端来,叶繁锦已经恢复了正常。
封玄离一天没有处理公事,此时看她没事,便对她说道:“让丫环伺候你用膳,我去书房忙一会儿!”
“嗯,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叶繁锦点头。
封玄离的大掌在她的头上轻揉了一下,表示宠溺,然后转身负手大步离开。
应怜拿了软垫放在了她的腰后,叶繁锦说道:“你去忙吧,代桃一人伺候就好!”
“是!侧妃!”应怜恭敬地退了出去。
叶繁锦轻笑,对代桃说:“应怜倒是越长越标致了,不像刚进府时那个干瘦的小丫头。”
代桃笑,“是啊,小姐这里既舒服又松心,可不是人都养润了!”
叶繁锦笑了笑,一边小口吃着东西一边问:“这两日府里可有什么事?”
代桃说道:“事倒是没有,不过玉姨娘听说小姐您病了,心里高兴得紧。但是下午玉姨娘也病了起来,大概是兴灾乐祸,恶有恶报吧!”
叶繁锦抬抬眉,自己是事出有因,这叶明玉怎么也说病就病?据她所知,叶明玉对自己的身体可是小心翼翼,努力要好起来。莫非是王爷……
这个念头一出,叶繁锦便马上警醒,有些事情,不要探究也不要去想,更不能露出自己的想法。她敛下眸,转移了话题,说道:“对了代桃,有件事还要问你的意思!”
“什么事?”代桃问。
“你年龄也不小了,我问你,你对全安意下如何?”叶繁锦问。
代桃又羞又臊,低着头没好气地说:“小姐怎么说这些?不理小姐了!”
叶繁锦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又努力严肃下来,说道:“你也莫羞,这事儿是迟早要问的。我不拿你当外人,所以私下里问你的意思,这是让你有选择的权利,太太昨个儿为全安跟我说这事儿,显然全安对你有意思,你要是愿意呢,我就促成这件事!”
代桃不好意思地说:“我可不想离开小姐!”
“又不是让你马上就嫁,先说好了,不就是板上订钉的事儿了?”叶繁锦说。
代桃的头垂得更低,声音小的更是几乎要没声儿了一般,说道:“一切全凭小姐作主!”
叶繁锦轻笑,“原来是乐意,那还遮遮掩掩的?”
代桃气的跺脚,“小姐!”
“好了,我不说了!”叶繁锦抿着嘴笑,她又用了几口膳,便撂了筷子,说道:“收了吧,让艾草进来,我有事吩咐她!”
“是!”代桃麻利地收拾了,退出去,过不多时艾草便进来了。
“侧妃您找我?”艾草问。
“嗯!”叶繁锦回过神说:“把纸墨拿来。”
“这么晚了还要熬眼睛?”艾草以为她要处理王府的事务,便说道:“有事明日再做吧!”
“不多,几个字!”叶繁锦是想把代桃的事儿尽快定下来。
艾草听了便不再阻拦,拿了纸笔走过来给她放小桌,然后铺好纸。
叶繁锦执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大意就是全安只要脱了丞相府的籍,就让代桃嫁与他。意思很简单,只要全安不是丞相府的人,万一相府有事情,就不会牵连到全安身上,那样代桃就怎么也不会有事,反而会生活得更加安稳。
写好信,她将信折好,然后递与艾草说:“明日早晨,送到相府,给了太太!”
“是,侧妃!”艾草收了信,将信收好。
叶繁锦想了一下,对艾草说:“我是在操持代桃的婚事,你们俩都是我最亲的人,她的婚事,问过她的意思。你的婚事,自然也要问你的意思,你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艾草吓了一跳,本能的就摇头。
叶繁锦笑了,说道:“我也不逼你,自己留意着些吧,你们也不可能在我身边呆上一辈子,你们能有个好的归宿,我最开心不过的,这件事,迟早还是要问过你的意思!”
艾草低头不说话,脸已经红得不像话。叶繁锦看她这样,也不欲多说,只是说道:“好了,明儿一早就送信去!”
艾草一听,如大赦般松口气,说声:“是!”就赶紧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