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正决定功力深度的核心因素。
而这里所谓的“时间”,往往都是以十年为一个单位计算的。
一年以内的弟子。
10天和100天对打,更多的可能还得依靠体质,而不是内力。
当然这里指的是正常人,那些电影故事里的主角不算,他们大多天赋异禀,要么吃灵丹妙药要么是遇到好心前辈,白白得到人家练了几十年的功力,那都是故事,不做数的。
正常人没有境遇没有奇遇甚至没有外遇,想要获得功力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埋头苦练,没有其他途径。
所以对于静承和一个练功半年的展旗峰弟子来说,两人之间的功力深厚程度,其实大差不差。
你能打一拳,我可能也就比你多打个三四拳。
如果在这期间没能分出胜负,那再往后,比的就是谁的皮厚拳硬脾气大了。
更甚至于,看谁的斗志和决心更强。
当前这个台子上,关于意志力方面的比拼,很明显是静承略胜了一筹。
哪怕两人都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眼皮肿的睁不开,静承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
一场武当大比,硬生生打成了街头斗殴。
打到后面,展旗峰弟子先受不住了,挣脱静承的纠缠,后退到台边,张开肿胀的嘴朝下方大喊一声:“剑来!”
一把质朴的长剑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凌空举着剑指向静承:“拿出你的兵器,接下来我不会再让你了!”
底下有熟识的同门大声叫好,使他肿胀的嘴角也勉强挂起了一丝自信的弧度。
再看静承身后的茅阜峰杂役院师兄弟们,他们同样不甘示弱地大声呐喊着,并将他的剑递上台面。
静承左手握着剑鞘,红肿的右手抓住剑柄“锵”一声拔出长剑。
锋利的剑锋在空中微微嘶鸣,铮亮的剑身反射着镜面般的光。
一把锐气迸发的宝剑!
对面的展旗峰弟子微微一愣。
如果这是一场街头泼皮和武林人士间的比斗,单从双方的兵器上看,好像自己才是那个不入流的泼皮。
刚刚主动要求上兵器的展旗峰弟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大台周围越来越激烈喧嚣的叫喊声,终于引起了评定席的注意。
他们这才发现原本以为已经结束了的第一组第一场,竟然还在打。
并且还动上了兵器!
李鹤看着台上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饶有兴致地前倾身子观看。
而旁边更有眼神好的长老,从那独特的厚云状剑挡认出了静承手中的宝剑。
“太清剑?”那人满脸诧异地扭头找元暮:“元暮长老,那是您新收的弟子?”
同样刚刚回神的元暮,盯着台上如蝶般翻飞的剑影,傻愣愣地说:“啊?哦!那是我的小徒孙,见他天赋还不错就赏了把剑作为鼓励。”
“鼓励?”那人没有再多说,只是转回去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熟悉元暮的人都知道,太清剑是他最珍爱的兵器,自担任长老一职起就一直使用,每次下山游历背在身后的永远都是这把剑。
如今居然把它送给了一名静字辈的小辈?
那这叫静承的小辈,不是天赋无比惊人就是他元暮的亲生儿子!
当然,在座众人的心里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如今这个“功龄至上”的年代,哪有什么天赋一说。
都在比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