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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五星院后,舞悠然挥退了跟着的丫鬟,想要独自一人走走。
按理说这个要求,至少这些丫鬟们多少也要表示下护主的态度,劝说几句。
只是她们没说什么,只是躬身行礼后,就离开了。
看着走得这般干脆的丫鬟,舞悠然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跟慕容谨在跟前的那种护主态度天差地别。
对此,舞悠然也没放在心上,反正都不怎么在意,自然不会因此介怀。
漫步在景色优美的七星园里,呼吸着格外清新的空气,漫步在那碎石路上,舞悠然走得很随意。
不过走了片刻后,这天气也变得炙热起来,干脆找了一处较为阴凉的假山,坐在阴影处的石头上乘凉,享受着风吹水面夹带而来的清凉感觉,舞悠然很是惬意。
抬头见正好看到一株罗汉松延伸出来的枝叶,在看了眼四周的景色,依稀记得这假山之上应该几株罗汉松环抱的乘凉地,站得高,俯瞰眼前的景色定然很不错,加之还有树荫遮挡,是个不错的去处。
对了,记得上去的路是前面廊桥拐角处,那里有石阶可以上去。
舞悠然想着起身准备离开,可还不等她迈出步子,头顶上却是传来谈话的声音。
若只是谈话倒也罢了,可偏偏提到了月夫人三个字,就不得不让舞悠然止了脚步。
庄子里只有一个夫人,那便是她。
舞悠然很好奇上头那在提到夫人二字时,那不满的语气,恐怕上头的人这是要说她的是非。
还真好奇,自己这初来乍道的人,在对方口中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舞悠然重新坐下了身子,集中精神听上面的人说话。
“夫人,她也好意思当夫人?一个下贱的胚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勾引了爷,还怀上了爷的孩子。记得当年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鬟,只配给咱们端洗脚水,真不知爷看上她哪点。”
“话也不能这样说。这也是人家的本事。你也说了,就她,当初也不过是个端茶递水的丫鬟,长得还不怎样。为什么爷就看上她了呢?说白了,那也是人家有手段。谁让咱们没她的那种手段,至今也没能上了爷的榻。如若不然,咱们也会是住在五星院里的人,那需要在这里发牢骚,想着该巴结谁,才能更有利的接近爷。”
“你说的也没错。只是,看到那胚子今日趾高气扬,要咱们迎接她,心里头就来气。真以为跑出去一段时日,就真的改头换脸了?一个丫鬟居然妄图攀高枝,最可恨的还是被她攀上了。听说她之前在五星院里,居然学大夫给乔姑娘与尚姑娘把脉,真是笑死我了。这胚子还真能装。最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开口咒那两位出事,真是没见过场面的人,只以为用这样的法子就可以打压人,若非因着是爷开口给的身份,光是七星园里的姑娘,有哪个她是没给端过洗脚水的,如今这般想想,心里头倒是舒爽了不少。”
“呵呵,说得没说。她现在是夫人的身份又如何?还不是给咱们洗过脚。该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自以为飞上枝头就真的能变凤凰,太天真了。不过秦姨娘今日那招还真是高,私底下已经传开了,说是月夫人可以允许她们步出门口迎接,却要她们五星院中给她行大礼。咯咯,等着消息传到爷的耳朵里,再让乔尚两位姑娘稍稍装装样子,喊几句肚子疼,在床上躺个几日,绝对有咱们这位‘月夫人’的好瞧了。”
月夫人三字被咬得格外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听得底下的舞悠然忍不住唇角一阵抽搐。
有想过本尊以前在这个庄子待过,也想过她可能是这七星园里的人,却没想到竟会只是一个丫鬟都身份,给那些姑娘们端茶送水不止,洗脚水还让她包办了。
这般一听,以往的本尊身份应该很低才对,可为何会有那般大的怨念?
还有那段密室的记忆,那段对话。
怎么感觉起来各种的不协调。
总觉得前后实在没办法串联起来。
一个能够有那般觉悟,为了孩子放下一切都女人,还有那破庙对话时给人的感觉也是那般的宁折不弯,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当惯了丫鬟的人能够有的气度。
到底哪个才是真相?
舞悠然反倒是有些糊涂了。
不过,因着听了刚才那番对话后,舞悠然实在没心情继续留在这里欣赏风景,也打消了上去的念头,离开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