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长信自然不可能真的不管盛翡。
虽然她是秉持着放任自流的态度,可一旦盛翡走歪,她也得帮忙扶正。
尤其在盛翡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出错的时候。
她往林深幸的屋子瞟了一眼,摇摇头,酒都喝不下去。
“你又忍不住啦?”扈枭笑她,“你对每个人都当雏鸟护着,忙得来吗?”
“至少我现在能护着。”云长信道。
……
盛翡一剑劈了血妖,血妖炸|裂,爆得血花四溅,遍室横飞。
好端端一间奢华卧室,顿时被血浆糊成了十八层地狱。
但她自己倒不觉得这里有多么可怕,环顾四周觉得无法收拾,索性就不收拾了。
她来这里,本就只是为了诛妖邪,收尾可怕也没什么,反正,又没人知道她来过。
哦,有个前辈帮她。
但既然那人出手,一定知道她是为了诛妖邪,难道还留她在林家打扫卫生?
那位前辈一击脱离,现在定然不会管她直接离开。
她想,那位前辈定然也是能理解的。
于是盛翡便伸手去捉浮空的飞鱼长剑,想将它收起来,然后离开。
。 谁知,等她想要收剑时,却做不到。
因为,飞鱼长剑还漂浮在空中,疯狂地震动着,它没办法安静,盛翡几乎抓不稳它。
震成这样,盛翡哪还能不懂它是什么意思?
妖邪!
那妖邪没死?
可妖邪所化的血妖分明已经被盛翡一剑劈了。满地鲜血还未干涸,它何时逃脱的?
罢了,与其去想它怎么逃脱。不如去想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妖邪在哪里?
盛翡飞身而起抓住飞鱼长剑,它无法逆转,剑尖慢慢锁定一个方向。
“哒哒哒。”
这是珠子碰撞的声音。
盛翡循着剑尖所指的方向,绕开屏风,看到了屏风后面的床。
床前系着厚厚的绣珠帘,盛翡走上前去,伸手一搂。将珠帘一把掀开。
在柔软的床铺里,窝着一个女人。
正是苏梦。
盛翡冷冷地抓剑瞄准,剑尖指向苏梦。它颤得更厉害了。
行了!抓住你了!
爱装睡就装睡吧,这并不妨碍盛翡斩下。
她冷哼一声,手腕微抖,正要将飞鱼长剑斩下去。突然!那股曾指引过她的力量。又重新接管了她的身体。这一剑,她竟然劈不下去了。
那个曾经指点过她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浓烈的无奈和郁闷:“弄错了,不是她!”
云长信当然要郁闷。
她一边警惕着任自在,防着他直接骚|扰林惜月,另一头还要关切盛翡这边,眼看着盛翡要斩错人。吓得她当即出手制止。虽然身为长辈不能一辈子真把晚辈当长不大的雏鸟照顾到永远,但那是小倩之女的徒弟。云长信绝不能眼睁睁看了不管。对于不走旁门左道的正道修士而言,杀妖邪和杀无辜之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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