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拉格拉。”
联想到那堆石粉。骆雨荷现在能肯定,那一定就是从墙壁上刮下来的。
仔细想想,这声音该不会就是陈衔玉在刮墙吧?
用指甲?
话说回来,陈衔玉的手指尖到底有没有指甲?
骆雨荷伏在石床上想了半天。看着另一座石床上的目光越来越愤然。
这声音已经不止是令她睡不着了,简直是个活着的精神污染。
尤其现在是夜里,“格拉格拉”声就更是显得瘆人。
骆雨荷翻来覆去,别说睡不着了,她现在感觉听了这声音浑身都不舒服,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翻覆半天,终于还是……忍了。
如果她是那种爽快果断的人,昨天晚上就该爬起来指责陈衔玉。
可她昨晚都忍了,今晚自然不可能忽然变了一个人。
何况她心里面又冒出一个问题,陈衔玉到底有没有指甲。
于是她开始回忆从前见过陈衔玉的样子,有指甲?没有?好像又是有点的吧……
思虑半天,终于搞错了重点。
……
刺目的阳光射进山洞,今日,又是个大晴天。
骆雨荷懒洋洋地侧躺着。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陈衔玉终于停下,没有再刮墙了。
她便抓紧时间,赶紧打盹了一下。
可惜也没盹多久。
“师父。”陈衔玉过来,还以为她贪眠,便叫醒她。
他现在非常自觉,想要出去,必定主动让骆雨荷来监督。
陈衔玉并不知道他师父还有浅眠的毛病,因为骆雨荷实在善忍,以前她有时候也会被半夜惊醒,但因为本能养成的习惯,就算被惊醒了,也只是悄悄地睁开眼睛看一眼,继续闹,就忍;不闹了,就睡。所以她晚上醒来几次,陈衔玉都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她第二天也不会说昨夜被他吵醒的事。
既然一夜过去,那就算是过去了,她顺口都不会提。
“……知道了。”
这次也是一样的。
虽然根本只是打盹接着打盹地休息,甚至被误会成睡懒觉,骆雨荷也不说。
她被陈衔玉叫醒,就淡然地睁开眼睛,起床,去角落里拿渔网。
陈衔玉也扫了外面一眼,没人,他也安心了。
骆雨荷不希望他让她失望,他更不希望自己让骆雨荷失望。
两人都一样,现在,都是想要避着人走的。
骆雨荷拿了渔网,回来的时候再看了一眼陈衔玉睡的石床。
果不其然,这次也是满地石粉。
再看看石床旁边的墙壁,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还能是谁干的好事?
骆雨荷撇撇嘴,带着渔网回到了山洞口。
陈衔玉一直乖乖地站在门口,她不来,他甚至不站在外面。
“走吧。”骆雨荷招呼一声。
“嗯。”陈衔玉光是答应,人是不肯动的,直到骆雨荷走出了山洞,他才跟着走出去。
外面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其实这荒郊野外,平常也是很少有人来的。
上回那个倒霉的过路人,还真是倒霉到了极点,才会从这里路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