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渐渐从他身上弥散开来…她眼里面上都是难以掩饰的欣喜,几乎要脱口而出。几乎要不顾一切与之相拥……不过这里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她不能在没有任何“基础”上只是为了一时情动而败坏原主的“名节”。毕竟现在只是原主和安然第一次见面呢。
很显然安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只是目光缱绻中以传递自己的无尽思念。
“我说过。不能聘用这个女人当你的辅导家教!”费秋声色俱厉地吼道。
旁边宽伯见此连忙上前,一脸忠厚地劝着安然:“三少爷。你就听你妈妈的话吧,听她的准没错,她是不会害你的……”
安然微微搭下眼皮,目光淡漠地从宽伯身上扫过,最后落到费秋身上,道:“既然是给我找辅导家教,那当然是要我满意的。如果你还想在我父亲面前保持你贤淑的形象,最好懂得分寸,以往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如果你在自以为是母亲就可以恣意左右我的一切,那就大错特错了。”
费秋身体轻颤,有些站立不稳地倒退数步,被宽伯眼明手快地扶住,“夫人,夫人你消消气,三少爷还不懂事。”又偏头对安然喊道:“三少爷你怎么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而这样忤逆自己母亲呢,你知道她为了治好你的病整日茶不思饭不想……”
安然浓墨如剑的眉峰轻锁,他现在已然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含蓄表露出自己知晓所有事情的内幕。所以他再没有一点心思跟这两人继续“撕皮”,他转过身,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捞,一把抓住梓箐的手,紧紧握住,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低下身凑近梓箐,用极轻柔的声音说道:“等的我好苦……”
梓箐顿时大窘,心中犹如小鹿乱撞,那声如同呢喃一样的低语立马勾出当初两人在主神空间里缱绻的场景。
宽厚温热的手掌传递给她最坚实的力量。
没有任何的疑惑了,此时梓箐已然完全确信,安然身体里正充斥着他的气息。
聪明如她不难将整件事情勾勒出来,此刻心中只有甜蜜,一种叫做苦尽甘来,守候的幸福萦绕心间。
“方若夕,我恨你!”心禾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梓箐看着消失的白色身影,她突然想到什么,其实那些所谓的三角恋之类的情感纠葛,有时候真的不能怨恨别人跟你争跟你抢,而是那个作为被争被抢的人是否允许或者想让自己被别人争被别人抢。如果说绝对的忠贞,根本就不会给别人争抢自己的机会……
那些所谓“他对我那么好,我不忍让他伤心”之类,纯粹就是为了让自己享受别人对她好,贪慕别人的爱,却又不想承担相应的道德和良心的责任而找的借口而已!
安然直接给父亲安磊络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决定聘任方若夕为辅助家教。安磊络没想到一向把自己关在阁楼中的自闭儿子竟主动给他打电话,兴奋不已,当下便订了机票,穿越几千公里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