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树懒。
但正当她这样做时,一个快运动着的小房子像一道闪光的蓝色闪电突然出现了,一只只树懒钻出房间飞身越过桌子落在她的身体上。
二十只树懒同时抓住她的右手臂,又有二十只树懒抓住她的左手臂,然后它们将她压到地面放平并固定下来。还有五十多只分布抓住她的左腿和右腿固定到地面上。
而剩下的一只树懒领爬上她的肩膀,开始用自己的爪子敲击这个可怜的女孩的头。
“救救她!”白女士尖叫起来,“孔雀!快回来!龙女士,它们会对她做什么?”
“它们要测试一下,看看她是不是一个坏核桃坚果,”龙女士说,“你看。”
孔雀拼命挣扎,但树懒们紧紧拥着她,使她不能动弹。
树懒在她的肩上用指关节砰砰的敲打她的头的一侧。
这时,树懒把孔雀放到地面上,开始在地板上背起她来。
那地方是个真正的疯人院!
他们把我跟一个名叫黑胡子的家伙关在同一个房间!
黑胡子在此地待了将近一年,他一见面就告诉我,未来我得安于跟什么样的疯子相处!有个家伙曾毒死六个人,还有个家伙拿切肉刀对付亲娘!
此地的人干过各种鸟事——从杀人、强暴,到自称是拿破仑,什么都有!
最后我问黑胡子他为什么在此地,他说道因为他是个杀人前科犯,但是再过一星期左右他们就要放他出去了!
第二天,我奉命向我的心理医生大山大夫报到!
原来大山大夫是个女的!
先,她说道,要给我做一项小测验,然后做体格检查!
她要我坐在一张桌子前面,然后开始给我看一些有墨渍的卡片,问我觉得这些墨渍是什么!
我一再说道“墨渍”,最后她终于狂了,叫我非得说道些别的,于是我就开始编造!接着她给我一份长长的测验卷,要我做!
我做完之后,她说道:“脱下衣服!”
除了一、两次例外,每次我脱下衣服总会遭到倒楣的事,因此我就说道还是不脱的好,她记下这一点,然后说道,要是我自己不脱,她就找护理员帮我脱!
就是那种没有三话可说道的买卖!
我脱了,等我光了屁股,她又走进房间,上下打量我,说道:“哟、哟——你可真是个上好的男性标本!”
总之,她开始用一个小橡胶槌敲我的膝盖,就像家乡大学那些人的做法,又戳戳弄弄我全身各部位!
不过她始终没有叫我“弯腰”,对于这一点,我非常感激!
过后,她吩咐我可以穿上衣服回房间了!
回房途中,我经过一个有玻璃铁门的房间,里面有一群瘦小的家伙,有的坐着,有的躺着,流着口水、痉挛着,或是用掌头捶地板!
我就那么站在铁门外好半天,往里望着,我真替他们难过——他们多少让我回想起念傻瓜学校的那段日子!
过了三天,我又奉命去大山大夫接待室报到!
到了那儿,有两个穿医生制服的家伙跟她一起,她说道他们是男爵大夫和侯爵大夫——两人都来自国立精神病医疗中心!
他们对我的病历非常感兴趣,她说道!
男爵大夫和侯爵大夫要我坐下,接着开始问我问题——各种问题——他俩还轮流用小槌子敲我的膝盖!
之后男爵大夫说道:“是这样的,周博,我们已取得你的测验成绩,你在数学方面的表现相当出色!所以,我们希望你再做一些测验!”
他们取出测验卷要我做,这些测验比第一次的复杂得多,但是,我猜想我做得大概还不错!要是早知道它的后果,我—定会搞砸它!
“周博,”侯爵大夫说道,“这真是令人惊讶!你的头脑就像电脑!我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算出来的——也许这正是你会在这儿的原因——不过,我从未见过这种事!”
“你知道,虫子,”男爵大夫说道,“这人真的了不起!前阵予我替太空总署做过一些工作,我认为我们该送他去虚空城航空中心,让他们给他做些测验!他们一直在找这种人!
所有医生都盯着我,点着头,然后他们再一次用小槌子敲敲我的膝盖!看来我又要动身了!
他们送我去虚空城,我们搭的那架老旧飞机上只有我和男爵大夫两个人!
除了他们用链子绑着我的手脚,不得离座!旅途算是愉快!
“听清楚了,周博,”男爵大夫说道,“这笔交易是这样的!因为你用勋章击中参议院记录员闯了大祸,这个罪名可以让你坐十年牢!但是如果你跟太空总署这些人合作,我会亲自负责让你获释——如何?”
我点头!我知道我得离开监狱,才能去找到杜鹃!
我好想念她!
我在虚空城太空总署待了大约一个月!
他们给我做检查、测验,问了许许多多问题!
“我的天,毕竟她不是一个好坚果,”龙女士说,“她的脑袋听起来一定很空洞。”
孔雀踢着尖叫着,但是一点也没有用。
树懒们用小小的强有力的爪子紧紧地抓着她,使她不能逃脱。
“它们带她去哪里?”白女士尖叫道。
“她会和所有其他不良坚果一起送走,”龙女士说,“然后落到下面很深的废品舱。”
“天哪,她需要降落伞!”白女士透过水晶门看着她的女儿大喊,“赶快去救她!”
“太晚了,”龙女士说,“她已经离开了!”
“她确实不见了。但她在哪里?”白女士挥舞双臂尖叫,“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她会被送到哪里的废品舱?”
“特定的废品舱,”龙女士告诉她,“她将直接进入废品主管道,来自城堡所有楼层每一部分的马铃薯皮、腐烂的卷心菜和鱼头之类的所有废品垃圾都一块被管道送走。”
白女士继续尖叫:“那个管道是去哪里的?”
“当然是送到炉子里处理了,”龙女士平静地说,“就是焚烧炉。”
白女士尖叫的更厉害了。
“别担心,”龙女士说,“她会有一个机会的,今天他们还没有打算点燃焚烧炉呢。”
“一个机会!?”白女士痛苦的说道,“我亲爱的孔雀!她会的。她会的。她会出咝咝的像香肠一般的声音的!”
“说的很对,亲爱的白女士,现在请看这儿,”龙女士补充说,“我认为你答对了,虽然你还需要等一些时间才能走出这个阴影,但相信你最终会忘记这一切的。”(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