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魔道可不是这样。自从十八年前雪宫远遁,不现神州以来。魔道几乎是被正道追着打,弟子们更是折损的惊人。要不是靠着南疆的密林苟延残喘,恐怕早就被正派连根拔起了。正道不心疼手下的人手,魔道可不能不心疼。尤其是罗刹门现在姿态咄咄逼人,对于魔宗早有取而代之之心。要是能得到唐家的帮助,和唐家联合起来,魔宗的地位几乎说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时间,尹绔心中极为心动,对于纳兰轻烟也是暗自赞叹:“小丫头不错,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再过几年,说不定也可以成为陆叡那种人,打理魔宗上下事物。”
纳兰轻烟似乎就是等着唐菱的这句话,闻言笑容更加的甜了:“我们魔宗自然是愿意和唐家联合的,唐家不嫌弃我们魔宗乃是世人眼中的魔道,纳兰轻烟可是很高兴呢。不过,不知道唐姐姐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似乎,唐家从来没有过跟我们魔宗联合的念头,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唐姐姐说呢!”
果然,纳兰轻烟一言完毕,唐菱的表情立刻有些变了。尹绔看到唐菱的表情,心中也是一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
唐菱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我是想先得到刚刚的那个问题的答案,纳兰小姐能代表魔宗的几分意思,又能给出多少够分量的承诺?”
“她可以代表我们魔宗做全权处理!”正在尹绔要开口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的一声回答。随即,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直接推开,阳光照耀中,两道人影立于门外。而那声音,似乎就是从站在门道中央的那名乌金长衫的男子口中发出。而那男子身后,一名面色阴霾的男子安静的立于身后,只是隐没于袖子中的那右手亮出的淡淡的绿光,却是不难告诉别人他的身份。魔宗宗主磨砺锋的左膀右臂之一,绿魔手陆叡。
尹绔猛然站起身子,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没有想到那个男子会出现在这里一样,吃吃的说道:“大..大哥,你怎么来了?这里那么危险,你怎么能来这里?老四,你是怎么做的事情,怎么能让大哥来到这里?”
那高大男子身后的绿魔手陆叡瞟了尹绔一眼,冷哼道:“大哥做事拿定了主意,谁有拦得住?更何况尊卑有别,我是属下,不是老大!”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尹绔听到陆叡那不咸不淡的回答,火气猛然上升,语气大了起来:“陆老四,你职责在身,少给这打些马虎眼!”
“尹老五,你想打架不成?一来就对我吼,谁怕你啊!”那绿魔手陆叡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看来还和青魔手尹绔关系恶虐,两个人没说几句,就说出了真火,眼看着就要动手分个高低,大打出手起来了。
“好了!”那乌金长衫的男子声音严厉了一些,喝止住了两人:“都吵吵闹闹几十年了,怎么还没改过来这个毛病?这一次是我要来的,不关陆叡的事情。陆叡你的脾气也要改一改,不要那么冲。你那语气不死不活的,听着就能噎死人,别说尹绔听不习惯。你看看你们七兄弟中,有几个能听的习惯的?改一改吧,大家都是兄弟,谁都关心着对方,但偏偏嘴硬心软,心里惦记,嘴上吵着,你们不嫌累啊?”
“是!”陆叡,尹绔两人都是小声的回答了一句。虽然目光还是那样的不对路,不过倒也各让了一步,重新坐了下来。而陆叡也是找了一个空位,自顾自的坐下,一边招手让在门外瑟瑟发抖候命的高盛上茶。
看到陆叡的手势,高盛不敢耽误,急急忙忙的亲自端了两盏新沏好的茶送了上来,放在了茶几上后,躬身行了一礼,急忙退出重新关好了房门,把空间还是留给屋子内的各位大人吧。这里的人,自己一个小小的香主,可是谁都惹不起,还是躲起来为好,躲起来为好。
“呯呯呯呯”周博手中的景云剑自从那高大的乌金长衫的中年男子进入屋子后,就不断的发出震颤清鸣。周博目光闪过一丝凝重,死死的盯住那脸色平和的中年男子。他知道,这景云剑乃是苏叶年轻时的佩剑,早已跟随了苏叶不知道多少年。或许,算不上各峰首座佩戴的七峰仙剑那样灵性十足,世间罕见。可是,比之大师兄手中的紫星剑,却还要好上一些,也算的上一把宝剑了。跟随苏叶那么多年,也早已通灵,只是自己还没有达到那一步。
“跨太清,剑通灵!”这是晨曦门中的一句口诀,通常门下弟子只有修炼过太清境界,到达上清境界,才可以与剑通灵,成为修道中正式的一员。剑能护主,主能惜剑。现在,自己没有达到上清境界,可是景云剑却能自行的示警,只能说明对方太过强大,或者身怀神兵利器,已经让本来不该觉醒的剑的灵性,感到了极大的危险。
那乌金长衫的男子看了坐在那里,脸色却是极其凝重的周博,笑了笑。伸出手指,遥遥的对着周博手中的景云剑凌空一点,立刻原本颤动的景云剑瞬间安静下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依然是那安静的长剑。周博身子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拔剑,毕竟在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强大的威压向自己袭来,高度紧张之下的他身体不受思维的控制,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然而腿上刚一用力,就感觉一股柔和却不容他抗拒的力量将他重新压回了座椅上。乌金长衫的中年男子一边向前走,一边慢慢的说道:“小子,别激动,我没打算对你怎么样。安静的坐着吧,你的景云剑太吵了,我只是让他安静一些。”
“爹!”纳兰轻烟看到那中年男子,欣喜的站了起来,直接扑到了那中年男子的怀中。语气变得极为兴奋:“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好多天没见爹,爹想我没有?”
那中年男子目光中闪过一丝责怪,闪过一丝怜爱,详怒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你偷偷摸摸的从宗内跑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爹?不听我的话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爹?丫头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娘差点没被吓死,你一个人竟然敢上晨曦门,要不是你运气好,这条小命就丢了。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对你娘交代,你娘要是肯与我善罢甘休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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