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尘世的心象王座,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黑色的世界到处都是残岩断壁,战争流下的鲜血汇聚成粘稠的血色河水流向世界的边缘,世界中心的王座阶梯两旁也可以看到骑士们的尸骸被随意堆叠放置在一起,横七竖八的兵器刃锋皆往下滴落着鲜血。
当黑化的阿尔托莉雅踩着粘稠的血液登上黑暗世界的石制王座时,她的背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我,到底是在做什么!”
在黑暗世界的王座身后就是白色的世界,身怀荣光的威尔士骑士们谦卑的半跪在白色世界王座的下方,沿着铺满了赤红色的火纹地毯的阶梯往上看去可以看到端居于王座之上身穿纯白礼服的阿尔托莉雅,那一声幽幽叹息就是出自她之口。
对立世界的对立王座,黑暗世界为简单的石制王座,白色世界则是奢华充满艺术气息的钢铁王座,这是阿尔托莉雅内心中不同意识构建的不同世界。
“莫德雷德,身为缔结友谊之人来说让孤颇觉有趣。”黑化阿尔托莉雅倚在石制王座上俯视下方鲜血淋漓的场景微笑道。
“潘多拉贡,你对他还有所隐瞒。”阿尔托莉雅凝声说道。
潘德拉贡轻轻摇了摇头:“那些都是没必须要说出来的事情,论结果而言大家都会很满意,况且说不说都不影响事情的过程和结果。”
“不该如此。”阿尔托莉雅果决道。
“本该如此。”潘德拉贡同样果断反驳道。
“那是我的友人。”她有些不甘的皱起了自己的秀眉。紧紧握住王座的钢铁把手。
“所以汝亏欠其最多,这次事件中亦是汝的受益最大。”潘德拉贡金色的龙瞳中满是戏谑道,玩世不恭的翘起了自己的二郎腿,这样轻浮的一面她也只会在这个心象王座世界展示给唯一的阿尔托莉雅看。
······
无声的叹息让凝重的气氛更加无法释怀,潘德拉贡继续缓缓说道:“莫德雷德并非愚笨之人。自然分得清楚事情的真伪,况且孤与白龙之间约定无需太多人的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莫德是这是事件的契机,理应有资格得知一切。”阿尔托莉雅一拍王座发出清脆的响声,宝石般的青眸略有薄怒。
“正因为他身份的特殊定义,所以孤才故意隐瞒于他,他是唯一可以利用黑铁一族意识聚合体免疫白龙黑暗面影响的人。过程无法改变。结果已经注定。对其而言,对汝而言,对孤而言,又或者对白龙而言都是顺其自然的命运之果,孤不想节外生枝。”
“阿尔,很遗憾汝尚未有资格参与到这次事件中。这只是一场写好了剧本的戏剧,汝最适合的位置是观众席。孤与白龙或者莫德雷德都是戏剧中的主人公。各自表演的认知理念略有差别但不会影响到故事的进展和结局,孤很期待。”潘德拉贡双手合十轻声道。
“关乎我自身的最为重要的东西我却只能置身事外当一名观众么,我这个王也足够失败。”阿尔托莉雅语气落寞的自嘲道,看着阶梯之下那些身怀荣光半跪于地面的骑士们更为无语了。
看着完全不一样的血腥风景,潘德拉贡罕见带着笑意说道:“汝的舞台并不在此,这次的故事是吾等真龙戏剧的落幕,大概也算是成全了汝等黑铁一族并拉开莫德雷德的个人舞台。他是否能跳出剧本的束缚就需要看他自身的能力了,不过以他的为人来说孤确是非常看好,在莫德雷德的引导下黑铁一族掀起的风暴想必会比之黄金一族和白银一族的创世之战更加有趣,唯一可惜的是孤却无法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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