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也不算晚!”正默默流泪的夏侯紫冷不丁在自己的房间听到异样的声音,吓得她面色瞬间一白,惊恐的从地上爬起来,连看也不看对方究竟是谁,就要去抠门栓……
“怎么?才几年不见,姐姐竟然连妹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那道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直接将正与门栓做斗争的夏侯紫震得身躯猛然一僵,紧握着门栓的手突然收紧,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刚的那句话,突然,她左腿一软,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自己的身形后,才缓缓转过头,看到那抹斜靠在软榻上,虽身着丫鬟服侍,却散发出强大气场的女人时,瞳孔猛然一缩:“青儿?不,不可能,我的青儿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了!”
软榻上的女人忽然抬起头,露出属于夏侯青面若冰霜的美丽容颜,“姐姐,你看看清楚,这张脸,可是假的?”
夏侯紫犹豫了一下,一步步的走上前,在距离夏侯青一米远的地方停下,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张已经算不上熟悉的脸庞,呐呐的道:“你,真的是青儿?”
软榻上的女子突然翻身而起,不冷不热的抬眸,冷冷的勾唇:“姐姐需要验明正身吗?还是,秦王府的生活,已经让你忘记你自己的妹妹长什么模样了?”
夏侯紫身体一颤,被夏侯青那双冰冷慑人的眸子看的有些发虚,联想到记忆中那个刁蛮任性的野丫头,着实无法与眼前这位散发着凛然气场的女人放在一起,她看着她,仍然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质疑:“你真的是我的妹妹,夏侯青?可,可她明明已经在……。”
“呵……。”夏侯青冷冷的勾唇,似笑非笑:“原来姐姐已经知道我已经在七年前死了,这么来的话,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既然知道,你还心安理得的住在这里?夏侯紫,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夏侯青虽然刁蛮,虽然任性,但是却从未这般犀利过,面前的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充满着强烈的敌意,那双冰眸恨不能将你看穿,这种感觉有些渗人,让夏侯紫很不舒服。
“我为什么不能变成这样?以前?原来你还记得我以前什么样,我以为秦王已经将你迷得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了,不过是一个刚进门的墨澜,就能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夏侯紫,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越活越窝囊,丢人!”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既然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回来?呵呵,你以为我不想回来吗?可也得回得来吧?难道殷王府的那个,不是你的妹妹吗?我怎么回?我拿什么回?”
姐妹俩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立刻引起外面的注意,当白芍前来拍门的时候,夏侯紫声音猛然一滞,毫不留情的怒声叱道:“干什么?”
“主子,您没事吧?您在跟谁话?快点开门,主子,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主子!”白芍的声音有些急切,外面隐隐约约还传来白露要去请王爷的声音,夏侯紫心中一紧,朝夏侯青使了个眼色:“你先躲起来,我出门看看。”
夏侯青轻哧一声:“真是活得窝囊。”而后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走到了屏风后。
夏侯紫懒得跟她口舌之争,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快速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冲着白露的背影就是一声吼:“你们都给我回来,好好的去找他做什么?我有什么事?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发火都不行吗?什么想不开,我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主子,您真的没事?”
“难不成你希望我有事?”此话一出,所有人面色俱是一变,倏地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夏侯紫冷冷的横了她们一眼:“守在门口,哪里也不许去,将大门关上,今谁也不见。”
“主子,那王爷……。”秦嬷嬷刚刚起了个头,就被夏侯紫死死的瞪了回去,或许是受了夏侯青的影响,也或许是惦记夏侯青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夏侯紫连带着对蔺沧海也恨了起来:“他那么忙,怎么会来我这里?不管是谁,今统统不见,听明白了吗?”
“是,主子,奴婢们明白了。”夏侯紫大手一挥:“明白就全部退下,谁也不许打扰我。”
夏侯紫关上房门绕道屏风后时,夏侯青正躺在她的chuang上大摇大摆的啃着苹果,对于这个多年未见的妹妹,以及当了她多年的假夏侯青,夏侯紫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尽管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但是她也不傻,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妹妹,那个失踪了整整七年之久的夏侯青。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夏侯紫理了理情绪,紧挨着她坐了下来,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夏侯青冷冷的横了她一眼,继续‘吧唧吧唧’的啃个没完,直到要将夏侯紫的耐心消耗殆尽时,她才将苹果核一丢,单手支这额角,凉凉的道:“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不大欢迎啊,既然如此,我还是走吧,免得惹你不快,反正现在咱们这一大家子也散了,走哪儿不是家?”着着就要起身,夏侯紫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她:“青儿,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怎样?应该是你想怎样吧?你好好看看你过的是个什么日子?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嫁的人?你看看他身边的这些女人,哪一个不比你有权有势?就算他曾经是真的喜欢你,现在,在利益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别人,你得到了什么?除了那些个女人的羞辱外,恐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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