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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善禅师皱眉,这个傻丫头嘴里的‘魏大哥’又是跟哪儿冒出来的大头蒜?
锦心并不知道自个儿师傅对半路截胡的魏青有着老大的不满,还在径自说着:“上一次师兄去福建,魏大哥那么凶险,还知道给我带个木偶人回来,再看看师兄自个儿,连根草也没给我带回来,跟着他不但吃不了香喝不了辣,还要成天担心他是不是要被人秃噜下去,我可不乐意操这份儿闲心,师傅你那么爱惜师兄,你跟着师兄吧!”
“没大没小!”觉善禅师一巴掌呼到锦心脑袋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让你跟着你师兄,是为了让你保护他,你不知道你师兄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锦心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师傅,你让我这个武艺不如师兄的人去保护他?你怎么不直接让我去死?你瞅着师兄他哪一回不是死里逃生?魏大哥那么高超的武艺都帮不上忙,更何况我?我还是乖乖的守着王妃,不叫师兄担心的好。”
“你这个蠢蛋!”觉善禅师气愤不已,只觉得自个儿好不容易给楚少渊培养出来这么一个又忠厚又老实,可以当媳妇的小丫头,直接沦落成了丫鬟,那个什么王妃的,既不知根又不知底,会对意舒好么?
觉善禅师还在满心满眼的纠结时,婵衣跟楚少渊进了屋子。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的向他们二人行礼,唯独觉善禅师大喇喇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楚少渊不介意,婵衣自然也不会介意这些虚礼,她跟随楚少渊一同上前,给觉善禅师行了个礼。
觉善禅师却没有给她任何好脸色,转过头指着沈朔风对楚少渊说:
“这个杀手脑子是个不好的,也难为你肯花这么大的功夫救他,你可当心他反咬你一口,”说着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很不好听,“一天天的也不知自个儿在做些什么,傻不愣登的,也不知你这性子到底是像了谁!”
楚少渊早就习惯了觉善禅师这副嫌弃的口吻,淡淡的笑了笑,并不解释自己的行为,而是问起了沈朔风的伤情。
婵衣转身看了看沈朔风,发觉他脸上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面无血色了,暗暗的点了点头。
觉善禅师的医术果然是名不虚传。
“嘿!你这个小娃娃,”觉善禅师说到一半儿就见她关切的看着沈朔风,一点儿也不避讳,心中不满极了,大声斥责道:“这脑子坏了的杀手有啥好看的?当着徒儿的面儿你就这么关心他,简直是不守妇道!”
婵衣被觉善禅师的话吃了一惊,若不是因为楚少渊在这里,她才不会来看沈朔风!
她皱眉,刚想反驳,就被楚少渊脱口而出的话惊着了。
“晚晚哪里惹着你了,你要这样诬陷于她?您若是不乐意在我府上,尽管走就是了,不必拿旁人做筏子!”然后又对锦心道,“锦心,你下去备车,我与王妃要出门。”
这是彻底将锦心当做丫鬟用,并没有将锦心当做一个师妹。
锦心也不多嘴,应诺了一声便去准备了,丝毫没有作为一个王爷的师妹应该有的傲气。
觉善禅师怒极了,指着楚少渊道:“阿元是你师妹!你敢这样糟践你师妹,信不信我以后……揍你!”
大约是没办法再像小时候那样用不收他做徒弟来威胁他了,觉善禅师话说到一半儿,硬生生的收了口,改成了要揍楚少渊。
楚少渊大小也是个王爷,而且经历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大事小情,哪里还会将来自自个儿这个不着调的师傅的威胁放在眼里,一个眼风都没给觉善禅师,便拉着婵衣走了。
婵衣纤长的手指被他握得很紧,小步跟在他身后,心中有些着急,不是说好了请觉善禅师一道儿与他们同去川贵的么?怎么自己反倒先发起脾气来了?
觉善禅师在后头气急败坏的骂道:“小兔崽子,这是翅膀硬实了,敢跟师傅叫板了!好小子!当你师傅我老了就收拾不了你了?”
随着他们走的越远,骂声也越淡,直到走出了鹿鸣轩,婵衣才拉了拉他的袖子。
“意舒,这样真的妥当么?”
她知道楚少渊并不是不能控制脾气的人,方才那样说,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在里头,但她不信这个目的是赶觉善禅师走。
楚少渊回过头来,捏了捏她的脸颊:“刚才让你受委屈了,不过师傅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被他认可的人,他总是要三番五次的讽刺一下,或者试探试探才肯罢休的,你别往心里去,全当他是糊涂的在说疯话就是,别气着自个儿了。”
婵衣听楚少渊的解释,这才明白,原来觉善禅师对她的种种恶意,只是因为她不是觉善禅师认可的人啊。
她有些苦恼,楚少渊的师傅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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