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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流言,从菱花镜中看了楚少渊一眼,“四皇子真这么蠢?蠢到散播这样的流言去给皇上添堵?”
她一点儿也不信这会是四皇子自己散播的,若是说楚少渊先前说的那一条传言,说三王爷将四王爷害到如此地步,这倒有可能是四皇子散播的。
可之后的,大婚时的雷雨天,是因为老天示警皇上,四皇子清白不该离开云浮;四皇子妃是三皇子挑剩下的;甚至说四皇子妃被厉鬼缠身,在大婚那一日变回原形,是老天的预警,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即便四皇子要陷害楚少渊,也不会给自个儿媳妇儿身上泼脏水吧。
楚少渊笑得一脸得意:“晚晚猜的没错,后头那几条都是我加上去的,所以父王才会这么厌恶老四,一脚将人踹到了江南,还派了燕云卫看着他,不让他再兴风作浪。”
婵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将锦屏插到发间的金簪拔下,“换个轻省些的,咱们今日要去逛市集,这簪子太沉,不当心弄掉了就不好了。”
锦屏点头,从梳妆匣当中挑了一支桃木簪,递给婵衣:“这一支轻省,且在钗头还雕着芙蓉花,好看的紧呢。”
婵衣看着发簪笑了,这支发簪还是先前楚少渊帮她做的那把桃木剑,用剩下的木料,雕了给她玩的,她觉得新鲜,便收了放在匣子里,如今再看倒还真是轻巧。
她点头:“那就这支吧。”
楚少渊在后头看见她要带那支他随意雕来的桃木簪,脸颊一下子便升起绯红。
这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出现他送的东西,他心中一甜,不由得往她身上看去,嗯……最好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他给的才好,这样她就会时时刻刻的记着他,不会再跟先前一样,因为什么习武便不理会他了。
婵衣穿戴好,回头看见楚少渊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问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楚少渊眸子眯起,笑着看她:“今天我们去城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些的金铺,你瞧你成日里戴的不是宫纱就是金簪,连些漂亮的发饰都没有,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抠门,不给媳妇穿金戴银呢!”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
婵衣挑眉,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她的首饰一向不缺的,从没有进门的时候母亲跟祖母给她准备的头面儿就有好几套,其中祖母绿的翡翠头面儿跟蓝田玉发簪她不过是嫌太贵重,戴了容易叫人调理,所以才闲置在库房,便是同楚少渊来川贵也没有带来,他不是不知道的,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句。
楚少渊笑得一脸精明,携了她的手便出了驿站。
……
四皇子却刚刚走出了云州,他看着远处茫茫的一片,忽的有一种寂寥之感。
也不知父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将老三的封地放到了川贵那一带,川贵那里的总兵是舅舅,若是他在川贵出了事,川贵的官员们就要换一拨,等往后自个儿若是登基大宝,再要往川贵那地方安插自己人,岂不是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他招了招手,马公公立即来到他面前。
“去将常管事叫来。”
有些事朝廷上的暗线不能动,就只有动用江湖帮会的力量了,任凭你老三再神通广大,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便是有三头六臂都给你全砍下来!
马公公看了眼四皇子,小心翼翼的道:“爷,只怕是不行,燕云卫一直盯着,常管事给人感觉又有些太过于凌厉,燕云卫的人个个都惊得跟鬼似得,万一瞧出来,回去禀了皇上,只怕是……”
四皇子脸色一沉,他几乎都将这件事忘记了,大燕的官吏只看到了父王将他私人的禁卫军派了给他,保护他的安全,都以为他得宠,却没有想到,这些禁卫却不单单是保护他的安危,更是要将他尽快送去江南,这一路上,除了吃饭睡觉,他们没有一刻不在赶路。
一天当中连他解手的时间都快没有了,他原本打算在路上安排一些事情的,可却因为这些人在一旁盯着,都给耽搁了,只怕等到他去了江南之后,再腾出手来对付楚少渊,那楚少渊也早到了川贵!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便翻涌起无名怒火,这些人偏偏又不能杀得一干二净,当真是有些棘手。
他咬了咬牙:“那就等晚上燕云卫入睡之后,叫常管事来我房里。”
驿站总是要有人住的,他是王爷,随随便便的就能够找来通行证给常逸风。
所以常逸风在三更的时候瞧瞧入了驿站,也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为了不被燕云卫发现,四皇子的房里没有亮灯,常逸风摸黑入了四皇子的房间,轻轻敲了敲桌案。
四皇子一直坐在桌案跟前,月圆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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