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集起来,想要扳倒泰王才会被泰王记恨,可惜当初的圣上并没有救下周崇明,导致他一身的好武艺都被流放途中给废除了,所以周崇明即便平反冤屈,到底不能再入朝为官了,所以他才会这般的气愤……
“而师傅原本就是要报仇的,在遇见周崇明之后,自然是如虎添翼,只是到后来师傅发觉这一切的背后主谋都不是当今圣上,而是另一个人,而风字辈的堂主家中又大多都是被人利用,所以才会收了手,可周崇明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铤而走险,创立了青夜宫!”
一字不落的将他所知的实情说出,虽然当中有些出入,但他一副气喘吁吁的一边躲避着沈朔风的攻击,面如金箔,一边神色凝重,一点儿也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尤其是此刻的沈朔风已经诧异到极点,哪里还能看出什么不妥之处。
他暗暗的想,若说知道周崇明与师傅的死有关系,那么在得知周崇明的身份之后,他的这点诧异就不存在了,也解释了为何师傅会那般的礼遇周崇明,而周崇明却对师傅不冷不热。
他收了还在攻击着常逸风的匕首,神情淡漠:“你这么说,难道风字辈的堂主都……”
常逸风点头:“既然已经知道了自个儿的身份,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留在鸣燕楼,而当中齐惠风跟陆冷风都是有意要认祖归宗的,可惜的是,他们家里人却都已经繁华不再,尤其是齐惠风家里,早破败的不成样子了,他…咳咳……”
气力不支,常逸风险些将肺咳出来。
沈朔风却明白了,齐惠风是头一个反他的,他当初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如今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只可惜齐惠风没有早一点叫他知道,否则他又怎么会放任齐惠风这般下去?
沈朔风一直是个心软的人,虽然作为一个杀手来说,心软是最致命的东西,但他依旧改不了心软的毛病,比如此刻,他在面对常逸风的时候,那点子同门情谊又泛了上来,叫他看见常逸风这般惨状,实在不忍。
他冷哼一声:“这一次便饶过你性命,但你记住,没有下一次!”
常逸风看着沈朔风离开的背影,眸子眯了一眯,虽说受了伤,但幸好还算是有所收获。
他嘴角弯起一抹愉悦的笑容,快步离开。
……
沈朔风回去复命的时候,大雨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
楚少渊也早去歇息了,此时正帮婵衣揉着额头,因这些日子总是下雨,她在车上一直照顾颜黛跟颜夫人,精神不济,所以头疼不已,而楚少渊每每一到晚上歇息,总会帮她揉着额角,好减轻她的疼痛。
“如此可好些了么?”他轻声的问,只怕他手重了,叫她更难受。
婵衣笑着点了下头:“力道正好,很舒服,你总是知道我哪里痛,也总是拿捏得当,如今捏了一会儿已是觉得好了许多,我们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楚少渊将人往怀里搂了搂:“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这算什么辛苦了?”婵衣笑着打了他的手一下,“我比不得你,每日都那么忙,我不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楚少渊看着她,满眼的柔情,她总是这样温柔,明明做了那么多事,却总说不过是小事,若当真是小事,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都做不到了。
俯低身子,在她面颊上轻吻了一下:“今儿外祖母跟表妹可还好?”
婵衣摇了摇头:“外祖母一直都是那般,倒是也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只是黛儿她身子有些弱,即便是现在学了两套拳,投壶也越来越有力气,可还是受不住这样的颠簸,每日里吃的喝的几乎都吐出来了,脸色难看的跟什么似得,叫人看着心里揪心。”
楚少渊也有些犯愁,外祖父的身子也不算硬朗了,这几日跟着他一道骑马,人也瘦了一些,他有意要外祖父坐车,可外祖父却嫌慢,不愿意坐,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不然我们的路程放的慢一些,一天赶路赶三个时辰然后歇三个时辰,这样也好叫外祖母跟表妹缓一缓,透透气。”楚少渊也没有其他的好法子,只好从路程上着手。
婵衣想了想,道:“不妥当,如今已经入了青州,地界渐渐的荒芜偏远,咱们这样赶路赶一天,才能将将到驿站,若是走走停停,又都是荒野,难免要出什么事情,反倒不如一气赶过去,再做歇脚,索性觉善师傅开了房子,等明日路过镇子的时候,多采买一些药材,做了药丸来吃,能支应一段日子。”
这样也行,只不过就要辛苦晚照了。
楚少渊眼底的怜惜之意更重,只是婵衣困极了,这一刻还说着话,下一刻就呼吸沉稳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