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这些人明摆着是送给王爷的,若是王妃随意处置了,岂不是不给王爷颜面?自然是要等王爷回来再处置了。”
婵衣听着锦屏的话,忍不住莞尔,点头道:“锦屏的脑子若是分一些给锦瑟,也不至于你们两人一个伶俐的跟猴儿似的,一个却……”
她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再说下去。
锦瑟却不依的撅起嘴:“王妃只知道锦屏姐姐聪明,却不知道奴婢对王妃也是一片忠心的,有些事情您交给锦屏姐姐,倒不如交给奴婢这样一根筋的来的合适!”
这话倒是不假,锦屏稳重,出主意给下头的小丫鬟倒是极好的,可若是说行事上头,还是锦瑟更懂得如何套别人的话,毕竟一个看起来就很伶俐,另一个却是看起来十分淳朴,无论谁都会愿意跟那个淳朴的多说几句话的。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的锦心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两位姐姐好偏颇,说来说去倒是把我漏下了,你们对王妃忠心,难道我就是那不忠不义的不成?王妃,您给评评理!”
锦屏跟锦瑟却是齐齐的斜她一眼,一个道:“你?你跟我们可不一样,有你在,我们能安心的离了王妃身边,不用太挂念,可若你离了王妃身边,只剩下我们二人,你能不挂念?”
另一个道:“便是我肯让你去,可你肯去么?你忘了上一回你去徐家,却将人家吓得以为是王妃要来洗劫他们家,不但事情没办对,竟然多收了那么多东西来,若给了旁人绝对要推辞的,你却好,大摇大摆的收了拿回来,将王妃险些气得岔了气。”
锦心瞪着眼睛反驳道:“王妃那是笑得差点岔气,怎么是被气的?你们冤枉人!往后你们就是要我去干这些跑腿的活计,我也不干!”
屋子里一时间欢声笑语,婵衣也忍不住笑了,屋子里的反应竟一点也不像是有人塞了人给自己丈夫的反应。
楚少渊知道了之后,将张全顺叫到身边,让他带话给婵衣,说那些人她想如何安排就如何安排,不必等他回来,张全顺笑嘻嘻的跑了一趟。
张全顺将来意说了一遍,就见锦瑟笑着斜了锦屏一眼,一副得意的样子,锦屏失笑不已。
方才两人就这个话在屋子外头说了一嘴,明显是锦瑟说中了,所以锦瑟才会这样得意的冲她挑眉。
婵衣也不去多苛责几个丫鬟,笑着让张全顺带话回去,说晚上做香酥鸡,若是没什么事叫王爷早些回来。
张全顺便知道了王妃这是要亲自下厨,忙应了,笑呵呵的回了书房传话。
楚少渊正跟幕僚谈事,见张全顺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脸上还有几分笑意,停了下来,问道:“王妃可有叫你带什么话?”
张全顺本以为楚少渊会将事情谈完才来问他,没料到竟立即就问了他,连忙回道:“王妃说晚上吃香酥鸡,让王爷早些回内宅。”
因怕打扰了楚少渊谈事,所以回的很简短,并没有事无巨细的把在内宅当中的气氛说一遍,不过想必王爷回去之后,也会能感觉到王妃的欢喜,他也就不多此一举了。
楚少渊点头,让他退了下去。
徐淮见楚少渊看过来,又接着道:“如今益州城的囤粮不算很多,只够今年到年底的,若现下不上奏给朝廷,怕是到时候要青黄不接上三两个月,而且咱们在田里养着的那些人,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若是都能从朝廷那边拨了粮食下来,咱们这里也能省一些,即便是不能,但至少是不用为了其他的操心了。”
楚少渊道:“这件事已经让张仪去办了,想必再过几日朝廷的批文就能下来,现在主要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川北跟川东的局面,你们莫要忘了,虽然川西的周家现在已经不具威胁,但这两地却是始终没有低头的迹象,即便是派你跑了一趟,也不过是将川南马家收入囊中罢了。”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自己封地都没有摆平收服,又如何逐鹿天下?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说的便是如此。
徐淮点头:“看来还需要多走动走动,总兵府这些年平乱,导致兵士都良莠不齐,而川北跟川东两地是最为贫瘠的,也是这两个地方出的问题最多,相对而言,川西就平稳的多。”
楚少渊笑了笑,道:“有问题是好事,就怕没有问题,一块铁桶才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