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多,心太大太野,才会叫父王这般厌烦。
他神情微素,眸子里的颜色幽深,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出来,有些嘲讽的道:“不怕老四不闹,最近他一直克扣着我这里的粮饷不给往过发,亦或者发过来的都是些陈年旧米,不但入口不好,更无法储存,如今我正一筹莫展,既然有这样的事情,至少也该叫他知道了,才好。”
说的是反话,但夏明彻向来是个洞察先机的人,嘴角轻挑,“你有主意了便好,其他的事情现在都不急,眼下急的反而是晚晚的及笄宴,你可有什么打算?”
说完了政事一下就跳到了私事上头,也亏得楚少渊跟夏明彻两人算是在一个家中长大的,不然这样大的跳跃度,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楚少渊笑道:“原本晚晚是不想大操大办的,我虽然想给她准备一个隆重的及笄宴,但她既然不喜欢,我便索性由着她,只将家里人接来,自家人聚一齐,也是好的。”
夏明彻却皱起眉来,想了想道:“我觉得不妥,若是在云浮城,不大操大办的倒是可以,但在这里却不行,你现在需要的是声势,而且也可以借着这个及笄宴间接的让皇上想起来,你虽然成婚了,但当初究竟为何会那么急着成婚的,至少会让皇上心生内疚,所以一定要办得隆重一些。”
楚少渊听着夏明彻的话,不由得思索起来。
晚晚未曾及笄就嫁给了他,当初他们二人成婚的时候,是颇有一番波折的,先是他被害,然后又是晚晚被各种诋毁,后来好不容易赐了婚,可又横插了个朱太后,当时他心里就十分的不痛快了,所以在父王面前委实扮了一阵子的萎靡,后来还是父王痛惜他,才没有松口。
而这些日子,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越发越频繁,他就怕在这个当口,有许多的人想要借着谢家的得势而踩一脚,他不愿意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反而成了别人的踏板。
“这样,会不会让晚晚累着?”即便想到了这么多,他依然是有些心疼婵衣的身子,“她在来的路上便受了苦,身子这几个月才刚调养的有一些气色,我不想让她操劳。”
夏明彻笑了:“你以为我为何会跟着一同过来?”
一句话便让楚少渊明白,及笄宴有他跟谢氏还有萧清三人一同帮忙,哪里会累到婵衣?
楚少渊也笑了:“那就有劳二哥了,我替晚晚谢谢二哥。”
夏明彻可不领他的谢:“晚晚是我妹子,要你带她谢我做什么?原本就该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替妹妹分担的,我来也是为了让你知道,虽然离得远,但你若是对晚晚不好,我也不是没有法子的!”
严肃起来的时候,夏明彻那张端丽无双的面孔还真的是能唬住人的。
楚少渊却不以为杵的道:“先前晚晚出阁的时候,大哥便对我说过这话,如今二哥又说了一遍,若我当真对晚晚不好的话,岂不是要被揍两顿?”
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想想就觉得得不偿失呐!”
亏得楚少渊还是个王爷,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当即就要沉下脸来了,夏明彻心中点头,知道他至少现在心里是真心的珍爱妹妹,这就足以了。
婵衣在正房跟谢氏和萧清说话,刚说的眉飞色舞,忽然就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惊天动地的。
谢氏连忙看过来,眼神里头都带着几分怜惜:“瞧你定然是身子不爽利了,往年在家中的时候就苦夏,如今到了这里,岂不是山中无老虎了,任凭你胡作非为了?”
一边说一边就吩咐丫鬟去熬姜糖水。
婵衣扁了扁嘴,忍住没有反驳母亲的话,其实她根本就不是受了风寒,偏偏母亲要这样紧张。
颜黛在一旁看着眼露羡慕,若是父亲母亲还在的话,想必也如同夏夫人这般温柔吧,只是可惜,她尚在襁褓的时候,母亲跟父亲就已经不在了,虽说心里没有过怨怼,但多少还是觉得遗憾的。
等糖水端上来的时候,颜黛惊讶的发现她也有份。
谢氏见她惊讶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你们这般年纪的小娘子都一个模样,既贪凉又爱吃些寒性的食物,不好好爱惜自己身子往后可是要落下病根儿的,古人说的好,冬吃萝卜夏吃姜,你们三个一人一碗都乖乖的把糖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