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适,为何不敢等大夫前来会诊?王妃这般咄咄逼人,是要将我们益州城的这些世家都要清理干净?”
周夫人急起来就脑子发蒙,她不管不顾的把从丈夫那里听来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没有发觉满屋子的女眷俱都一脸惊恐的瞪着她。
屋子里霎时间一片寂静,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本王倒是不知道本王的王妃来周家,还要受到周夫人这样的污蔑,好!好极了!”
从花厅正门逆着光走进来的少年,昳丽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此刻布满冷芒,看着周夫人的神情越发的暗沉,怒气萦绕周身,冷厉的气息几乎叫周夫人双腿瘫软在地。
“王……王爷……不……不是……”周夫人喃喃若不是被身旁两个婆子架着,此刻早滑落到了地上。
楚少渊却再不理会周夫人,他此刻全部的视线都放在了那个一手捂着小腹,却还强撑起身子站着,可面容里遮掩不住虚弱的少女身上。
“晚晚,你怎么样?”他大步上前,刚握住她的手,就感觉到她手心一片冰凉,而且布满了汗。
婵衣笑容有些苍白:“我不要紧,没事的,你别啊——”担心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楚少渊忽然腾空抱了起来,只留一声惊呼。
“脸色这么差,还说没事?”楚少渊心口一痛,他听到下人说卓依玛与婵衣在后宅起了争执,被婵衣关了起来,后又被周夫人偷偷放走,便怕她出事,可到底是晚了一步。
他抱着婵衣往出走,边走边冷冰冰的扔下一句:“周夫人,你最好盼望王妃没事,否则……呵!”
否则之后虽然没有再说,可周夫人却觉得遍体通凉,被几个婆子往旁边一丢,整个人便瘫软在了椅凳里,心中惶恐只觉大限不远。
一屋子的女眷在楚少渊离开之后纷纷起身告辞,脸上的神情是浓浓的、巴不得没有来周家赴过宴一般的后悔,叫周夫人心口又是一沉。
屋子里的下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仓皇的收拾着一室狼藉,一个小丫鬟猛地看见椅子上的锦垫有一大片的濡湿,惊恐的呼道:“这里怎么有血迹?”
周夫人惊了一跳,顾不得腿软脚软的爬起来便往小丫鬟说的地方看去,一看之下心头凉了八分。
——那锦垫是安亲王妃方才坐过的!
她那颗不聪明的脑子再蠢笨,也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安亲王妃刚刚过了及笄礼,与安亲王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这个时候最容易有孕,便是安亲王妃年幼不知,可手底下的丫鬟婆子一大堆,不能够一个都不注意这些事情,能够让安亲王妃一下变了脸色,绝不会是简简单单的来了癸水。
周夫人瞬间委顿在地,今天的菜肴她偏偏又多是凉寒解暑的菜肴,这真是撞上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