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这是怎么了,马旻忽然大力抚上额头,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怎么就一下子发作成这样!
他尚自陷在恼恨当中不可自拔,周度从地上一咕噜翻身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马旻,我当你是舅兄,你却当我做仇人,你看看你把我打成了什么样儿?便是仇人也没你这么上手打人的!”
鼻子里犹自淌着血,周度擦了半天擦不完,脸上身上疼的厉害,刚才马旻是下了死手打他的,虽然他接着在地上滚动的姿势避过去不少拳头,可有一些却是实实在在的挨在身上的,他愤恨极了,马旻究竟是将他恨成了什么样,才会下这样的死手?
“我……”马旻脸色白惨惨的,半天缓不过神来。
“什么你我的,马旻,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能在这儿一手遮天!你的这些所作所为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周度急起来,几乎什么都不顾及了,话冲到嘴边便要往外吐,忽的从身侧递过来一方汗巾,将他口中的话生生的吓了回去。
“马大人大约也是一时冲动,周大人先将脸上的血擦一擦,有什么话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儿的谈,这么打做一团,到底解决不了什么事儿。”马公公阴鸷的眼睛盯着周度,脸上笑容假的几乎叫人接不下来。
周度却清醒过来,眼前的形势是不利于他多一些的,若是叫马旻跟这个马公公知道兵符令牌如今已不在自己手中,怕是要遭殃。
沉下眸子,他一边道谢,接过来那方汗巾胡乱擦着脸上的血,一边快速的想,若是想要从这儿脱身,要使什么法子?
说兵符自己没带在身上要回府去拿?可这样一来马旻一定会派人跟着他,他即便是想要打发几个侍卫去王府送信,只怕也是没这可能的,还容易打草惊蛇。
或者直接说已经被安亲王收了回去?也不好,这样一来马旻就不会再顾及三弟跟两个儿子的死活,怕是话刚出口,马旻就会派人去灭口,顺便带上他的命也一齐交代了。
左思右想之下,周度踌躇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好法子。
马旻却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他隐隐察觉到自己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他没料到在私牢当中那一场堪比私刑还要恶毒的刑罚对他的冲击会有这么大。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心力去克制了,可还是这样容易动怒,这样容易一时冲动,如若不是马公公在一旁,只怕他这一次定然是会将周度打到不能动弹为止,才会善罢甘休。
打死周度简单,可周度手里头的那些可用的东西,怕是就不能收归己用了。
想了片刻,再去瞧周度,虽然屋内烛火十分的昏暗,但却依旧能看清楚周度那张被打的惨不忍睹的脸,以及脸上干的差不多的那些有些可怖的血迹。
“这事儿是我不对,”马旻向来能屈能伸,在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做的事会影响到局面时,他道歉道的毫不犹豫,仿佛刚才那样打人的人不是他似得,“刚才我是一时气急,原本叫妹夫来,也是有要事相托的,可瞧见妹夫贪杯醉酒的模样,又太性急,才会如此,眼下看妹夫的酒应当是醒了一半儿,不若就趁热打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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