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可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李长宁眼睛瞪了老大,不忿的看着周茂,“当初那主意可是你自个儿定的,怎么就能赖到我头上来?我本是说,你若有这念头,不如问问那丫头,可你倒好,脑子里也不知道转了多少遭,才转到了别人身上去,让人家误会了不说,还惹得你自个儿一身骚……”
“好了好了,往事不堪回首,就不提了!”周茂最怕他喋喋不休,刚才被他几句话激得,自己险些失了分寸。
李长宁冷哼一声,“好在我嘴紧,换个人早都满大街嚷嚷去了!”
周茂不置可否,当机立断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过身去看见一脸兴味索然的谢砚宁,这会儿正提笔在不知写着些什么,忙凑过去,“先生,您说咱们这一次能不能转危为安?”
“问题不大,”谢砚宁虽然不曾在朝为官,但从刚才李长宁的部署来看,他确定这场仗不会持续太久就能结束,一边写着信,一边道,“宁国公世子是在云浮城长大的,既不曾在军营磨砺,也不是什么刻苦用功之人,他来川贵有一两年了,却没什么作为,不足为患,倒是宁国公那边有些为难。”
“宁国公顾仲永?”李长宁也凑了过来,正赶上谢砚宁最后一笔结束,拎着信纸将墨迹吹干,他一边儿低头凝视他写的信,一边疑惑,“他能干些什么?难道还能发动兵变不成?益州城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总兵,巡抚也在的,陆述虽说看着是一团和气,面人儿似得,但惹的急了,可了不得!”
“嗯,”谢砚宁浅笑一声,“便是如此也得未雨绸缪一下,这信还是托个腿脚快的人去送合适。”
“可先生就这么敢肯定,宁国公他一定会派人手过来?”李长宁看明白了信笺里的内容,觉着若是给了自己阿爹,定不会再派人手增援了,“这儿可是有两千人马的,两千!可不是两百!”
一个卫所里头能有几号人?世袭千户这个职位有多难得,寻常人家能有个世袭千户,只怕是能在寻常人中横着走了。
“宁国公就顾奕这么一个嫡子,他在顾奕身上花的心思不可谓不多,虽说宁国公还有一个庶子,可那庶子如今在云浮城里无所事事,整日与人厮混在一起,宁国公一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国公府落到这样不成器的儿子手里,顾世子这边若是有什么危险,他定然是会不顾一切的派兵过来支援。”
所以才有了这样一封打着顾奕名头求助增援的信,李长宁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跟不上。
“可是,”周茂有些犹豫,“这信上的笔迹,还有信的火漆,咱们要从哪儿弄?总不能就这么潦草吧?”
周茂性子谨慎,若这封信交给他来弄,只怕要从信纸到用的墨以及书写习惯,都得将顾奕的行文摸得透透的,才能决定下来。
谢砚宁不由一笑,“性命攸关的紧要时候,是将信笺发出去要紧,还是在信上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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