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他不由的张嘴安抚道:“公翁不必如此惊慌,先与我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张朝严不紧不慢的声音,反倒让宁国公一颗焦躁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今日,我做了一件荒唐事……”宁国公有些悔意,说到在卓家动武的时候,他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当时怎么就一时情急,受了这样浅显的挑衅呢?
张朝严听宁国公说完这件事,惊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下来,将他先前想要养老的念头都劈的魂飞魄散了。
“先生救我,救救世子!”
张朝严冷着一张脸,他又不是神仙,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宁国公到底是将自己当做了幕僚,还是什么?
“您!”张朝严有些气怒,“公翁,您也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能冲动至此?卓家明摆着就是引您过去的,您怎么能带着那么多人去?即便带着人手,也不该就那么师出无名的动了手,这会儿被抓个正着,除非是有人能证明卓家是有不轨企图……”
“那就让人制造出他们的不轨企图!”宁国公福至心灵,觉得张朝严说的这些话可真是有道理。
张朝严脸色更冷:“制造?只怕现在都不需要制造了,陆述定然是将卓家掌控起来了,这会儿再如何制造,也没办法放进去,难不成国公爷想要冒险?现在国公爷擅动一下,陆述这个巡抚便更有理由要取缔您这个总兵了!”
当初来川贵,张朝严虽然话少,但却也是提醒过宁国公许多的正事,宁国公没有听进去,他也不气恼,总归他是尽了身为一个幕僚的本分。
宁国公捶胸顿足:“早知如此,又何至于……”
“现在要紧的是先将世子爷救出来,世子爷在山贼手上,终归不是什么好事,那些山贼既然都与世子爷打过照面了,若是往后被李长宁收编进来,只怕这件事永远都压在世子爷头上,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顾奕私自带兵去剿匪,结果山上的匪患却是招安了的山贼,这事儿无论是放到哪儿说,责任都全在顾奕身上,连带着宁国公也要被拖累进去。
“可……”宁国公为难的看着张朝严,“不是我不肯,只是我如今手上没有半分多余的现银,十万两,实在是有些太多了!”
张朝严皱眉想了想,“公翁手上可有田产私宅在川贵不曾?”
“那些都是家祖留下来的,”宁国公脸色沉了一沉,“如何能因为这样小小的一件事,就动用?”
这算是小事?张朝严心中惊异于宁国公的想法,觉得自己也没办法说服宁国公,只好叹了口气,摇头道:“那世子爷只好听天由命了。”
“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么?”宁国公不信,追问到底。
张朝严缓缓摇头:“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难不成国公爷还要跟安亲王爷借这十万两白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