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公主眼眸蓦地睁大:“你……你说什么?”
她的嘴唇抖的不像话,她不敢相信,卫斓月那样聪颖的女子,怎么会这样轻易的就死了?而且死的还是这样的毫无价值,她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她分明都已经将信传给卫斓月,让她好好的保存实力,先经营起自个儿的势力,忍耐再忍耐,即便梁文栋投靠了楚少渊也不要紧,只要能重新回来,她们还能再谋划。
可为什么,卫斓月她要这样做?她怎么会这样冲动?她不应该是个冲动的人才对啊!
楚少渊看着凤仪公主一脸的不可思议,忽的一笑,内心一直疑虑的事情一下便有了答案,他之前就有所觉,卫斓月这么做,应当不是出自凤仪公主的手笔,而是卫斓月自个儿的主意,果然如此,那么这样就能解释了,这样就能明白卫斓月这么做的目的了。
“告辞了,皇姐!还望皇姐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别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留下这么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楚少渊拉着婵衣的手扬长而去。
凤仪公主久久不能回神,那么梁文栋是不可能会回云浮城的了?她那些部署那些计划,岂不是全都随着卫斓月的死,而烟消云散了?
只这样略微一想,凤仪公主就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声要炸开了,她这会儿只想找到卫斓月,想在她身上捅个七道八道的口子来泄愤,明明说好了一同报仇的,怎么她聪明一世,净拖后腿!
谢霜云听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机锋,看着凤仪公主这样痛苦的扭曲着自个儿的一张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转身离开,她到底是没有那么大的闲工夫去管凤仪公主心情好不好,反正往后总归是要分家的,而且凤仪公主自个儿,只怕也不愿意她自个儿的这副失落脆弱的神情落到别人眼里的吧。
不过……谢霜云在回灵堂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那个少年,那个在心里在记忆里被她埋得很深很深的少年,原来已经长成了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样子了啊!
或许以前看着还是个少年人的模样,可现在却多了好几分沉稳跟老练,尤其是沉下脸来的样子,十分的让人心中生畏,她不由得想,那样的人,或许生来就注定是被人仰望被人注视的。
这样想着,谢霜云眸子里头的光芒渐渐的弱下去,谢霜云发觉自个儿这会儿的心里竟然没有多少对婵衣的嫉恨,以及对楚少渊这个人的执着了,她知道了不同,知道了许多的差距之后,竟然隐隐有一种,还是现在这个生活更好,更适合自己的心情出来。
……
回去的路上,婵衣坐在马车里头,挑着眉毛,目光奇异的看着楚少渊。
“怎么了?”楚少渊被她那么盯着,浑身不自在,扭了扭身子,换了个姿势重新靠在软垫上,一只手轻轻挑起婵衣一小撮头发,往自个儿手心里头攥,一边儿还凑过去轻轻嗅了嗅。
“你还问我怎么了?”婵衣将他勾过去的头发夺回来,轻哼一声,“卫斓月的事儿……哼!梁文栋那个人你还有意要用,是不是?”
楚少渊从来不做没用的事儿,即便是要用卫斓月的事情去刺激凤仪公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话只说一半儿,他应当是还有后头的打算。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楚少渊轻轻一笑,将下巴搁在婵衣的肩窝,笑得得意,“晚晚其实是想知道卫斓月为何要发疯了似得跑去刺杀你吧?”
婵衣努了努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说不准是一时冲动……”
“嗯,晚晚说的对,她确实是有些冲动了,”楚少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晚照每次想知道什么,就总爱说反话,勾的人心里痒痒的,不由自主就将真相说出来,这副小模样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轻咳一声,他沉吟道,“像卫斓月这样的人,向来是天之骄女,被一群人惯着宠着长大的,这会儿过的日子能好到哪儿去?卫家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吧,卫治倒是被流放的挺远,但有什么用,除非是四皇子继位,否则卫家从此之后便算是完了,而且她在梁家的日子过的很不好,即便是好,与她心里承受的痛苦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所以她就来刺杀我?这是什么道理?”婵衣又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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