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所内照的亮如白昼。
三位法师年轻而实力不俗,出身学院派的他们并未经历过战场的残酷,原本他们心底看不上这群只知厮杀的军人,可是在兽人被连续击退之后,三位法师却都老老实实的收起了那份傲气。
而当他们进入指挥室核心区域的大厅内时,更是连脚步声都轻了起来。
只要是见过索德洛尔上战场的人,都会在内心升起一分敬畏。
堆积整齐的文件摆满了桌子,硕大而精准的沙盘就放在屋子中央。种种细节都说明这位一只固守要塞的将领绝非闭塞视听之辈。着装一丝不苟的索德洛尔此时正襟危坐,目光望过来时,已然隐隐给几位法师带来了压力…
“霍利尔城给出了新的战略目标,具体行动让我酌情处理。”索德洛尔指了指沙盘,轻声道:“胡迪尼法师已经将敌人的位置发了过来,所以…我希望今晚的突袭,能继续得到几位尊贵法师的支持。”
三位法师毫无二话,一起鞠躬应道:“这是我们职责所在。”
“能得到三位法师的助力,这次突袭想必定能成功。”
索德洛尔公式化的奉承一句,待望向沙盘时,原本平静的目光中却已然燃起了熊熊战意。
这才是我施展本领的舞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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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索隆正在为自己的军队终于攻下两座要塞而摆下庆功宴之际,夜幕中冲出的军队,已然如死神镰刀般挥向了扎营的兽人部队。
因为艾弗塔在战争初期完全采取被动防守的原因,兽人已然拥有了一种思维定式:人类只会龟缩防守,根本不敢硬桥硬马的正面进攻。
战争进行到现在,在平原上进行的战斗仅有惠灵顿骑士救援的那一次。其余时候无论兽人如何挑衅,人类士兵永远不会踏出要塞一步——如此行为,也让兽人夜间的警惕心越来越弱,同时防御措施也做的越来越草率。
整个兽人大军之中,只有索隆的近卫队在扎营时使用了层次分明的防冲击阵型,其他兽人在分散出去之后,根本没有考虑过营地布局对夜间接敌的影响,而对于刚刚攻下“塔码堡”的兽人来说,有城墙为障的他们更是将警惕心降到了最低点。
这座城堡因为城墙低矮、守卫不足而被攻下。兽人根本不会维护修缮城墙,所以夜间的时候也只是派了一只小队草草盯守便算岗哨。其余兽人大多都扑向了城中难民中的女性,一个个疯狂的发泄着****——至于立下功劳的部族守卫长格鲁,更是直接在血腥味尚未散去的城堡大厅内享起了“战利品”。
他已经看到了自己辉煌的前程,甚至幻想着自己接替了戈达尔督军的位置。然而就在他兴奋的在白花花的肉体上冲刺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阵异样的喧哗…
“怎么回事?!”
他随意扯上裤子,大吼着骂起了门外的近卫:“让他们动静小点!这是要造反么!?”
可走到城堡大厅外时,他却蓦然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夜盲症,他看不清远处城墙上站的是不是兽人,可那隆隆的马蹄声却绝对不会是座狼发出来的声音!
竟然有人攻城?人类疯了么?夜间攻城?
“守住城门!去城墙防守!”
“可是…守卫长大人,他们已经冲进来了!”
“你们是废物么?他们怎么进来的?!”
“是…没人说得清楚,他们就说城门发生了爆炸,那些人就一下子进来了…”
格鲁长大了嘴巴,显然难以理解人类魔法师的能力。
“那就守住内城门!快去!”
格鲁大吼着就去拿自己的武器,却在下一秒眼睁睁看着内城的城门“哗啦”一声在光芒中被洞穿了一个大洞。
火炬的光芒下,一身明晃晃铁甲的骑士们鱼贯而入,挥舞的战刀轻松砍死了围上去的兽人,而那当中手持长剑的高大身影则直直向自己冲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我们攻了三天的城市…怎么…”
格鲁满眼的不可置信,却也不得不匆忙应战。他的武器是一根一米八长的狼牙铁棒,自恃勇武的格鲁在战斗中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狼牙铁棒的攻击范围内沾者非死即残,绝无幸免。
面对冲锋而来的骑士,他怒吼一声,眯着眼睛努力辨认对方的位置…
“给我死!”
巨棒挥出,轰然砸中了那道身影,可敌人却“噗”的一声消散不见。
格鲁惊讶愣住,却见黑暗中的长剑无声划过,让他硕大的头颅径直飞上了天空。
索德洛尔单手勒马,看着四周的龙枪骑士在内城屠杀毫无准备的兽人,眯眼冷哼:
“不过如此。”
是夜,陷落不过两天的“塔码堡”被索德洛尔率领五百人队伍收复,统共两千三百名入侵兽人,无一人逃脱。
翌日,试图夺回城堡的兽人援军被索德洛尔冲出城外杀溃,驰援而来的两千兽人仅逃回一半,被砍下的兽人头颅在城外一座小坡处堆成了小山,直接吓退了其他试图进攻的兽人部队。
此役之后,兽人军内一片哗然,艾弗塔士气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