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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面无表情,双手不断的变换法诀,一道道的打入鼎中,随着印诀翻飞,天地灵气乱涌,鼎中的冤魂戾魄以可观的速度成长着,幻化而成的虚像越来越大,面容也越来越狰狞。
等到鼎中的魂魄更加的凶悍时,白起双手连挥,十二面也只有几寸高下的小幡摆成阵势,细长的幡面起舞,丝丝黑气缭绕纷纭,如蛛网一般交织,把青铜小鼎围拢起来。
鼎中无数的魂魄一丝丝的逸出,被黑丝牵引,带着嚎哭尖鸣,都投进幡面之上。
吸食了无数魂魄的长幡虽然微小,竟然发出猎猎破空声响,白起脸微笑,双手上巫族秘雷一震,场中立时煞气滚滚,凶横霸道的灭绝之气充斥澎湃,如潮水怒卷,虽然只有方寸之地,也发出了海潮起伏的汹涌之声。
幡面上都显出了一尊魔像,都是面孔凶煞,形状巨大,有的蛇头人身,有的头顶双角,漆黑幽深,有的脚踩两龙,有的双臂缠龙,有的干脆是全身白骨嶙峋,全身布满了尖锐锋利的骨刺,无一不是狰狞可怖。来自远古洪荒的悠远凶暴肃杀之气纵横叠荡,汹涌不绝。
白起修长如玉的双手在十二杆精巧的长幡上来回抚摸,带着一种濡慕敬仰的神色,目光渐渐柔和,喃喃自语,“都天神煞,我连年征战收集军魂,总算是不负所托,只要再找到蚩尤大巫炼就的魔刀,贯通其中的祖巫精血,分出化身,到时候我巫族自然能一同三界,恢复上古威势。什么佛门道门,什么天庭,统统都化作乌有!”说到最后,白起一张俊逸的脸庞竟然带着几分狰狞。
就在此时。白起所在的武安君府邸上空突然风雷大作,狂风席卷呼啸,轰隆不绝的天雷连珠爆响,声声不绝。咸阳城内的百姓贵族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古人对于天地雷霆之威,那种惊惧敬畏已经到了不可思议之境地,青石街道上四处可见奔走的百姓。骑着高头大马或是乘四轮马车呼啸奔腾的官员贵族,都纷纷往自己地家门府邸逃窜。
无论何时何地,纵是日换月移,沧海桑田,自己的家总能让人感觉到安全平静,似乎只要躲在家中,一切的风生水起,离乱征战都可以远离,与自己无碍。
就在潮水一般的人群争相奔走之时,一家离武安君府不远的小小酒馆内。李基正颇为玩味的看着头顶上阴云聚拢的天空。
原本晴朗无云地朗朗天日,此刻全被浓黑如墨的乌云覆盖,如海一般的云团翻滚,烟气蒸腾,一个个大小不定的漩涡在急速的旋转,说不清的乌云被这些漩涡吸引。聚纳围拢在其中,又沿着天幕滔滔倾泻而下。仿如天空崩塌。
在漩涡中,无数的紫亮闪电如蛟龙银蛇狂舞。来回穿插搅动,将阴暗的天幕时不时的照亮,螺弧形的光浪一圈一圈地往外崩爆,天地之间忽而阴暗如幽冥,忽然亮丽如华殿,无数高耸的宫殿阁楼在乌云随着闪电映照忽隐忽现,如云海中神仙所居的殿堂绮丽瑰怪。
密云不雨,沉闷压抑!
天空上密集的云层厚重如大地,沉沉的压在咸阳城上空。如此如山岳凝滞。静寂无声息,只有偶尔隆隆破天的雷声。让咸阳城内躲在家中透过窗户悄悄观察地人都是憋闷烦躁,隐隐中一股压力从九天之上缓缓散步开来,让人心脏扑腾乱跳,全身血气翻腾,恨不得大喊大叫大跳起来发泄一番,却又不敢,每个人心中都似憋着一股力量,却无处倾泻,实在难受。
酒馆内的老板也满脸焦急地走到李基跟前,催促着,“客官,您看……”
李基微微一笑,放在桌面的连鞘长剑忽然化成一层清光盈盈地罩子,把这个略带沧桑的酒馆笼盖起来,本来响彻耳际的狂风滚雷都隐隐不可闻,室内如春,光晕荡漾,一波一波如水波一样的涟漪在空中传递,让人心境平和,浮躁烦闷尽去。
那中年老板脸上焦急的表情忽然僵住了,手指凝固在空中,口中只是一叠声的断断续续,“你……你……”却说不出话来。
李基后世时对这种古代的酒馆就一直深感兴趣,其中往来豪客,落脚商人,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是以每次到人间都少不了到酒馆内略坐,对这些经营酒馆的老板也都不自觉的有些好感,人就是如此,好恶一向没有凭借,喜爱讨厌,几乎不需要什么理由。
挪开老板凝固在空中地胳膊,李基笑吟吟地道,“老板放心就是了,这不过是几个神仙下来降妖除魔,可是不多见的,有我在,你放心开门就是!”
似乎是被李基地话语惊醒,那老板一叠声的诺诺称是,看向李基的眼光也带着几分崇敬羡慕,神仙啊!
“你下去再上几碟花生米来,这大战,看来得有一会儿呢。”说到最后,李基的声音已经不可闻,渐渐的低沉下去。
老板迅速的下去取了来,恭恭敬敬的放在酒桌上,此刻偌大的酒馆内只有李基一个客人,其余的都已经散去回家,而一切外来的也都躲进酒馆上层的客栈房屋内休憩躲避,不敢在大厅里久待。
“你也坐。”李基指了指身前的凳子,那老板哪里肯,只在左近的桌子上坐了下来,目光热切的看着李基。
李基微微一笑,神识紧紧的锁在武安君府,关注着其中的一举一动,却也不敢过分紧逼,自在外围流转。白起没有显过大巫实力,却在每次大战完结之后搜集战死的军魂戾魄,手法之高明,让李基也不敢小觑。而且李基隐隐感觉到府中有一股凶戾怒杀的气息,深藏不。那气息之浓烈庞大,李基现在可不敢轻涉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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