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培拉都市圈,是澳大利亚联邦最为精华的膏腴之地。因为澳大利亚的精华在于东南,而东南的精华在于堪培拉。
在导弹、炮火和飞机的带领下,中华联邦南蛮攻略军成功的抢滩登陆,整装待发的陆军部队兵锋直指堪培拉都市圈。
在堪培拉,平民有一部分纷纷外逃向乡村内陆地区,以躲避战火。然而也有一部分因为种种原因而滞留于堪培拉城中,在已经遭到了戒严与封锁的现在,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他们只能在恐惧中瑟瑟发抖。
而澳大利亚的执掌者们,则在分裂中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主和派冷冷地旁观着主战派的挣扎,双方隐隐的对峙了起来。
*
一辆破旧的军用吉普车摇摇晃晃的驶过空旷的市区街道,刚刚升官的曼达尔上尉正骂骂咧咧的转动着方向盘,“该死的!居然叫我去接机?查理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而且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还会有飞机?他妈的哪儿来的?!”
就这样,在不间断的叽歪声中,曼达尔上尉离开了市区,驶向了郊区的一处小型机场。
然后,他在这里,见到了几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您好,曼达尔先生。”
当为首的那个金发女郎上前与他握手时,说老实话,曼达尔真的愣住了:因为他认识眼前的这个金发妞!
“……没想到欧联社的杜蓓尔小姐竟然会大驾光临。”曼达尔一边伸手握住了杜蓓尔的手心,一边惊疑道。
玛丽·杜蓓尔,是欧联社(欧洲联合新闻通讯社)中鼎鼎大名的一位外派记者,她以如画的美貌、第一手的前线报道、公正的角度、锋锐的言辞而出众。
而现在,EU新闻界的一位王牌外派记者来到了澳大利亚,这里面透露着何种政治气息,难道还不明显吗?
“请原谅我的好奇,你们究竟是怎么突破中华联邦的封锁的?”
闻言,杜蓓尔小姐笑了起来,“曼达尔先生,您似乎搞错了什么。”她故意顿了顿,成功吊起了曼达尔的好奇心,“事实上,我们早就已经到达澳大利亚了,只不过刚刚才到堪培拉而已。”
“好吧,”他决定不去追问她们之前都在那儿,都在干嘛,直接步入正题,“杜蓓尔小姐,您这一次的随军采访,将由我——”曼达尔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板,“来负责,我是您的随行顾问。”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杜蓓尔小姐指着曼达尔的身后,微笑道。而她的随行摄影师,早已经扛起了摄影机,开始了工作。
“嗯?”曼达尔疑惑着转过身去,结果看到了高空当中,几道刺目的火线划落而下……
*
“轰——!!!”
在统一到一连串的爆炸声中,这一批次的温压弹在离地约60米的半空中爆裂,爆炸的冲击波将燃药扩散至方圆500米的范围内,金属氢的分子尘埃与大气分子搅和作不分彼此的一团,然后在二次引信的引起的爆轰,令高温、冲击波和弹片撤离笼罩了这片约500米方圆的土地,将这里化作了火炎、窒息与高压的地狱。
玻璃在破碎,窗户在破碎,墙壁在破碎,水泥在破碎,混凝土在破碎,建筑物在破碎……
高温的沸流点燃了一切可以燃烧的物质,道道火光连成一片,冲霄而起的浓烟染黑了天空的碧蓝,如若画作上的污迹。
哀嚎、哭喊、嘶吼……人类绝望时、惊诧时、悲伤时、愤懑时、痴傻时、恐惧时、恸泣时的声音搅作一团,奏响了地狱的乐章。
曼达尔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因为难以置信而精神有些恍惚,两眼中浮现了一点迷茫。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他们怎么敢?!!
在之前的一段时间中,面临着战争的危险,澳大利亚政府开始进行民众的疏散活动。然而在主战派的左右之下,民众的疏散直接就陷入到了“号称很高效,实则很低能”的状态中,大量平民的滞留,成为了主战派手中最好的一面盾牌。
以“保护民众”为借口,主战派多次派遣使者与中华联邦南蛮攻略军进行联系对话,试图劝说南蛮军“延缓攻势以方便平民的撤离”……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中华联邦南蛮攻略军该围城还是围城、该进军还是进军,现在也是该轰炸了还是轰炸。
曼达尔惊惧于中华联邦方面的狠辣的同时,心中也有了几分窃喜。
他急忙回过头来,冲着杜蓓尔小姐说道:“杜蓓尔小姐,中华联邦正在残杀我澳大利亚的无辜人民!请把这一切真相都记录下来,好叫世人看清楚那个邪恶帝国的暴虐本性!”
“啊,请放心。”玛丽·杜蓓尔眼神迷离的看着远处那座已经火光冲天的城市,第二批次轰炸业已接近尾声,“这正是我等来此的使命。”
她的嘴角噙起了一丝微笑,虽说美丽,但是在当下的背景中,却颇显得有些怪异。
*
三个批次的导弹与十二个批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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