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昨晚之后,这个心思算是彻底压不住。
虽然她打心眼里认为,贾瓒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但自幼的成长环境,却始终让她有种不安全感。
自记事起,她就在养生堂长大,不知生身父母是谁,后来被秦业接到了秦府。
虽然秦业不论吃穿用度,从未短了她,完全将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
但秦业待她愈好,她就愈是害怕。
自幼孤苦无依生活,导致她生怕自己现在的经历全然是一场幻梦,自己有一天醒来,又回到了那个孤独冰冷的养生堂。
现在,同样如此。
她害怕贾瓒有一天会突然弃她而去,就像她的生身父母抛弃了她一样。
王熙凤的话,算是点醒了她。
似他们这等高门大户,对于后代传承可一点都马虎不得。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要有了孩子,夫君此生便不会离我而去了罢”,秦可卿如是想道。
正待她想的入神之际,房门被推开,贾瓒面带微笑,缓步走了进来。
见他回来了,秦可卿放下手中的活计,甜甜的叫了一声:“夫君~”
一道柔中带媚的叫声,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化成绕指柔。
他几步上前,将秦可卿手里的针线等物放到一边,自己躺到床头,将妻子拥在了怀里。
嘴上轻声责怪道:“不是说了让你休息吗?”
秦可卿做的那件小衣,被他看了个正着,倒也没放在心上。
在这封建年代,怀孕生子是女子的头等大事。
秦可卿身为当家大妇,对此上点心再正常不过。
贾瓒对此倒是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
在他眼里,秦可卿的年纪还不大,要是放到后世,也不过是个刚刚步入大学校园的小学妹。
生孩子这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在床上躺了许久,身子都快生锈了”,将螓首贴在贾瓒的胸口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秦可卿缓缓说道。
两人拥在床上,慢慢的说着闲话。
忽然,外头七嘴八舌乱糟糟的。
秦可卿奇怪的说道:“外面怎么这般乱,出什么事了?”
她整个上午都窝在床上,连房门都没出,自然不清楚贾瓒都干了些什么。
“没事,有人眼见别人吃肉,自己坐不住了”,贾瓒抚摸着自己媳妇光滑的脸蛋,哑然失笑。
自己这番动作,岂能瞒得住八面玲珑的王熙凤。
以她的聪明,怕是已经猜出了赖家的失势。
早就被银子折磨的欲仙欲死,猛然一听赖家竟然这么有钱,不闹翻了天才怪。
不过她终究是晚了一步。
赖家的家产究竟有多少,外人谁也不知道。
大致估算一下,几十年来从贾家截留的,他们自己经商赚的,以及打着贾家的旗号巧取豪夺来的,总计一百六七十万两是跑不掉的。
这其中的一百万两,贾瓒已经预定,王熙凤哪敢从他嘴里抢肉吃。
不过她也不算亏,能落得个六七十万两,也足够吃个满嘴流油了。
秦可卿趴在贾瓒怀里,抬眸往上瞄了一眼,小嘴不满的撅了下。
又打哑谜。
柔弱无骨身子在贾瓒怀里拱了几下,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轻声问道:“夫君,咱们什么时候搬回去呀。”
“不急,家里还有脏东西没清理完,等为夫准备好了再搬。”贾瓒轻轻抚摸着她的俏脸笑道。
自己媳妇的皮肤可真不是一般的好,白里透红,滑不溜手,便是最上等的白玉也远远不如,怎么也摸不够。
见他不愿多讲,秦可卿也不再继续询问,家里有贾瓒在,一切由他做主便是,她才懒的过问许多。
支起身子在贾瓒下巴上亲了一口,整个人都缩在贾瓒怀里,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