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这座宅子,富丽堂皇尤甚于贾家宅邸,所到之处无不是画栋飞甍,楼阁台榭,高堂广厦鳞次相比。
只是宁荣二府毕竟是朝廷修建的国公府,豪奢之余,却也有着该有的沉稳大气。
相比之下,甄家就直白了许多,豪奢比之贾家更甚,却稳重不足,处处透露着一股豪横的土大款气息。
“瓒哥儿,你还是头回来宅子里吧,可得多住几日,好好在此参观参观。”
回廊上,甄潭笑着跟贾瓒搭话。
贾瓒面色沉肃,微微带着笑意应付道:“有公务在身,怕是不能多待。”
“哦,这样啊,真可惜了”,甄潭摇头感叹。
贾瓒眉头微蹙,暗暗瞥了他一眼。
此人身陷险境,却依旧面不改色,显然也不是易与之辈。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穿过重峦叠嶂的假山园林,来到后院一处厅堂前。
还未进门,里头便迎面走出一面若冠玉,风度翩翩的青年来。
望见贾瓒到来,这少年面色一喜,很是自来熟的上前拉住了贾瓒的袖子,满脸崇拜之情的道:“这便是贾家二哥哥了吧,果真如传闻中的那般相貌堂堂,英姿勃发。”
贾瓒目光如炬,直勾勾的望着这个相貌与贾宝玉有几分相似的青年,不动声色的撇开了他的手,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见过宝玉兄弟。”
这少年小名也叫宝玉,但他是甄家的甄宝玉。
来扬州的这一路上,忠顺王已然跟贾瓒讲明了此番行动的意图和目标。
永安帝如此大动干戈的从金陵调兵,后面说不得还得跟江北大营过上一场。
搞出了这么大动静,为的就是这个甄宝玉。
他就是怀德太子遗孤。
望着贾瓒直直的盯着甄宝玉,甄潭脸上稍有紧张之色,插话道:“好了,莫要在门口站着,咱们进去吧。”
“世叔请”,贾瓒收回目光,侧身请入。
三人一同步入屋内,穿过前头正堂,来到后堂。
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间传出阵阵莺声燕语,显然甄家和贾家也差不多,总体上来说是个阴盛阳衰的局面。
掀帘而入,堂内顿如按下暂停键一般,声音猛地一滞。
便见正中上首坐着个满头银发,气质温婉大气的年老贵妇人,她便是甄家老太君了。
两边绣凳上,分别坐着几个年轻姑娘媳妇,和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
两个稍大些,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分别是甄蕊和甄思,一个稍小些约十一二岁的少女,名为甄念。
两个孩子中的男孩叫甄恪,女孩叫甄恩。
一个作人妇打扮的女子,是甄潭的儿媳妇,宋氏。
除了这些女子外,还有一个面容阴郁,鹰瞵鹗视的青年男子端坐一旁。
他名为甄恒,是甄潭嫡长子,宋氏的丈夫。
贾瓒时常感叹贾家的基因好,男的帅女的美。
但如今看来,甄家却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三个女孩个个品貌不俗,眉目如画,长相身段儿气质无一不佳,堪称世间绝色,便是与贾家的女孩儿们相比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两个孩子粉雕玉琢,眉清目秀,模样很是惹人喜爱。
就连甄恒,脸上虽是带着一丝邪气,但只论长相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众人皆是朝着门口张望,对贾瓒投来或是好奇、或是崇拜、或是不善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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