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叫兰儿吧。”
贾瓒眉头微挑,哑然失笑。
小兰儿,指的自然是贾兰了。
在忠顺王锐利的目光下,贾瓒讪笑道:“这孩子,是荣国府承爵人,贾兰,年纪与小郡主也相差不远。”
“呵呵呵”,在旁看戏的永安帝立时发出一阵怪笑,冲着忠顺王调侃道:“六弟你可得提防着些,不然再过些年,芊芊可就成了他贾家的人了……”
忠顺王略微有些尴尬,苦笑着摇头不语。
自己的宝贝女儿只要从贾府一回来,三句话不离这个贾兰。
现在孩子小倒还无所谓,若再过些年依旧是这样,说不准还真就要嫁到贾家去了。
这着实让他有一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酸楚感。
贾瓒对此,倒是呈现出一个无所谓的姿态。
左右不过是个女孩罢了,等他造反成功,即便能侥幸存活,也不过是个亡国郡主,嫁给了贾兰又何妨。
欢笑了一阵后,永安帝忽然想起,甄宝玉还在宫里住着呢。
“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再带回去吧”,他开口道。
带回去?什么意思?
忠顺王见他面露不解之色,便解释道:“被人骗了,不是这个年轻人。”
闻言,贾瓒略感惊诧。
内厂跟锦衣府打生打死,竟是被人给骗了?
“未想到这帮人竟有如此本事,接连骗过锦衣府与内厂……”,贾瓒感叹道。
“谁言不是呢”,忠顺王也是满脸无奈。
被人当猴子耍了半天,他心里也很是憋屈。
永安帝继续道:“甄家在江南,也是恶贯满盈之辈,你将此人带回去后,便让他在贾府住下,待于承东那边彻查完毕,再看朝廷判决,决定如何处置与他。”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字里行间却无不透着淡淡的关切意味。
以甄家所犯下的罪孽,这甄宝玉无非就是个犯官之后罢了,他犯得着要特地交代贾瓒吗?直接赶出府去自生自灭便是。
终归是他曾把甄宝玉当过一小会儿的儿子看待,即便后面证明他不是,却再也无法将甄宝玉完全当个陌生人对待,稍动了恻隐之心,不忍过多加害。
“臣领旨”,贾瓒拱手回道。
提起甄宝玉,永安帝又回想起了自己尚不知身在何处的儿子,立时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心情。
无力的摆摆手道:“好了,你舟车劳顿也是辛苦,左右辽东还没有消息,你暂且在家休息几日,也不必上朝了,山陕督抚衙门和新军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得,慢慢来吧。”
“哈哈哈”,忠顺王闻言,却是大笑起来。
“六弟为何发笑?”,永安帝奇道。
忠顺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捂着心口指着贾瓒大喘气的道:“他……他休息不了……”
“杨太傅昨日去了……贾家……瞧见他的字……大骂了一顿……让他在家……抄四书五经……哈哈哈……”
他虽是未能亲眼所见,但光是脑补就能想象,当时是一种多么有趣的场面。
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宁国公,在杨楷面前却是伏低做小,还被罚抄书,连个屁也不敢放,满满的都是反差感。
永安帝先是一愣怔,接着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唯独只有贾瓒满脸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