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贾瓒从马映雪的缠绕当中醒来,洗漱过后出门前往长安城。
西郊大营那边今日就要出发四处剿匪,剩下的一些小事交给下面的人就行,他需要去督抚衙门处理近些时日积压下来的公务。
今日出来的比较早,等车驾到了城门口时,城门还未打开。
正在等待之时,却听车队后方一道嘈杂之声传来。
贾瓒掀开车帘寻声望去。
却见一队身着黄色道袍的人马,正大呼小叫的推搡着周边排队入城的百姓。
正当中一华美马车如众星拱月般被围在中间。
被推搡的百姓有脾气爆的,刚想发火,忽的看到对方腰间别的兵刃,随即闭口无言,乖乖的走到一旁。
大梁有明确政令,严禁民间私藏兵器。
如山间地头的土匪山贼,他们的兵器大都是些寻常农具,大一些的寨子会有劫掠而来的工匠为其打造兵器,但品质大都不堪。
可这群人手中兵刃,刀把精美,刀鞘以皮革制成,显然不是什么大路货色。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竟压根没有躲藏的意思,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别在腰间任人观瞧,显然不是好惹的。
旁边把守的兵丁竟是也视若无睹,对其推搡百姓行为非但不制止,反而还帮着赶人。
车厢之中,贾瓒眉头微蹙。
这群人哪里冒出来的?
那帮人推推搡搡,马车一直朝着城门口前进,转眼间便来到了贾瓒车队后头。
“唉唉唉,还不滚开让路?”
一道士骂骂咧咧的朝着贾瓒护卫叫嚷道。
周边兵卒见状,顿时面色大变。
有些老兵油子随即露出了看戏的表情,抱着膀子站在一旁,甚至还拦下了想要去告知那帮道士的新兵蛋子。
“且莫慌,有好戏看”,一帮老兵油子拦下新兵,幸灾乐祸的轻笑。
被骂的贾瓒侍卫,淡定的抬起头来扫了那道士一眼,似是没听到一般扭过了头去。
“嘿,你耳朵聋吗?道爷我让你们让开”,那道士见自己被无视,顿时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推人。
哪知刚刚伸出手,便听“咔嚓”一声,一股剧痛袭来,定睛一瞧,却见自己胳膊扭曲成了个相当诡异的角度。
“啊啊啊啊!!!”
道士捂着胳膊惨叫着后退几步,撞在了身后的人身上。
“嘿嘿嘿,打起来!打起来了嘿!”,守军兵卒之中,有人很是兴奋的轻声呼喊。
“师兄!”,后头那些人一见自己人被打,顿时大怒,大喝一声抽出了兵刃。
一见对方亮了兵器,贾瓒侍从瞬间变幻队形,除了将马车护在后头,前方数人结成军阵,也抽出了兵刃,眼见就要在城门口上演一出流血事件。
一看对方也有兵刃,这群道士也有些怂了。
有几个眼光比较毒的,能瞧的出对方手中乃是军中制式兵刃,阵型也是军中战斗阵型。
再看对方反应极快,几乎眨眼之间队列别集结完毕,定然是军中精锐。
敢在长安城门前满不在乎的亮出兵刃,显然有恃无恐。
自己这边,貌似是踢到了铁板上。
周边守军见两边都亮了刀,也不敢再在一旁看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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