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已经准备点头答应我了。”业慕白拿毛巾优雅地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调侃季晓芸。
“我只是不忍心你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季晓芸使劲戳了下鱼头。
“那就别吊我太久。”业慕白好整以暇,甚至目光都带上了期待。
季晓芸翻了个白眼儿,“我不想继续蹉跎你的光阴,更不想你以后会后悔。”
“有你的光阴,我不曾有半点儿虚度。”业慕白接的自然,“没有早一步追求你,我已经后悔了。我现在放弃你,余生才会在懊悔里煎熬。”
季晓芸简直怀疑业慕白是开启了甜话模式。
“于文欣的病,你知道多少?”季晓芸放弃了劝说。
“这个还得从头说起。”业慕白细细讲来。
原来,于文欣的抑郁症,是从工作就开始的。于文欣的毕业设计,被举报抄袭,是重写勉强通过的。这事儿在学校还没怎样,但工作的同事跟领导居然都知道了,还时不时拿出来说事儿。
于文欣事业上、心理上都承受了重要的压力,渐渐失眠,跟柴向东两人天天吵架,估计就是这个原因跟柴向东分的手。
在国外据说也过的很不好,抽烟、酗酒,还吸毒,幸好发现的早,被强制隔离后又被遣送回国,工作也丢了。
回国后就进了柴向东公司上班。但据说在公司也砸过两次东西,还有一个跟客户大吵大闹,怕是抑郁症进化成狂躁症了。
“目前有在接受治疗,但是效果明显不太好。”业慕白的声音又变得狠厉,“生病就生病,还敢把脑子动到你身上,几次三番暗害于你。姓柴的也不知道在墨迹啥,这样不送精神病院难道还留着祸害别人么?最好把他自己也祸害了才算了事儿。”
季晓芸发现业慕白是真的生气,竟然连风度也不要了,说话的声音引得周围人都扭头看过来。
她正欲开口相劝,才发现旁边一个人正愣愣看着自己。
柴向东?!
怎么在这里?
季晓芸站了起来,甚至不自觉朝隔壁走近了两步。
肩上多了一双手,业慕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显然也是看到了柴向东,目光不善,“你跟踪我们?”
柴向东也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在季晓芸的肩膀上顿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季晓芸的眼睛,“我在这里吃饭,都准备走了,看到你们进来。我就又多坐了会儿。”
那就是从头到尾都听到了?
季晓芸走出座位,趁机解放了自己的肩膀。
在借助业慕白摆脱柴向东与借助柴向东跟业慕白划清界限二者之间,她没有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这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业慕白眼中的落寞,因此对柴向东眼中的喜悦反而有些生气。
她还有点儿无所适从,就朝柴向东的桌子看了看,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于是只能又看向地面。
“晓芸,我有话想跟你说。”柴向东拉住季晓芸的手腕,紧紧的,像是生怕她突然反悔,“我们好好谈谈。”
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季晓芸心中苦涩。
可是业慕白还在,她不能给他半点儿希望。
“那慕白,你先等我一会儿?”这个逐客令,下的太明显了,吧?季晓芸很怕对方会看不出来这是个台阶。
“不了,我想起来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你,注意安全。”业慕白脸色发白,勉强说完,就转身走了。
他的肩膀沉得那样低,背也不挺拔了,整个人都像是矮了一截儿。
这个委屈,是为了她季晓芸受的,她如何不知?
可是为了他的将来,她只能快刀挥下,不能有半点儿心软。
柴向东牵着季晓芸在他的桌旁坐下,喊服务员上了茶水,才看向季晓芸。
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
他的眼睛,他的嘴角,他的每一根头发丝儿,都诉说着满足与骄傲。好像重新牵着她,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也许不仅仅是因为牵着她,还因为他听到了她说爱他?
否定么?
打击他?
季晓芸不想撒谎,也舍不得。
这样满身散发着蓬勃朝气的柴向东,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或者说,她是第一次见到。
以前的柴向东也有喜悦的时候,但没有这样的纯粹。
纯粹,且纯净,像是一团光,将她笼在其中。
仔细想想,初恋女友突然消失,他借酒买醉,还被人算计,稀里糊涂结了婚,当了爸爸,即便有高兴,也带着一层不甘或者遗憾吧?
等于文欣带着孩子回来,他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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