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是靠的买庄子才能勉强支撑下去,而且账面上还亏了一万两银子。福寿堂的下人,也是因为要削减用度,才要打发出去。”
她凑过去轻声道:“我估摸着,下一步,各房都会削减开支,不相干的闲人肯定都会被卖掉。那就是说,如果再有什么大事,肯定还得卖产业。咱们家人多事多,等到将来,能分到咱们头上的,只怕几个指头就数的清。”
夏瑞熙紧张地喝了一口白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我怎么没娘提起过?”
白氏“咳!”了一声,“家是在娘手里败下去的,她怎么能告诉你这些。”
夏瑞熙手里的茶杯和杯盖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击声:“三嫂,咱们是小辈,怎么能在后面说娘的不是呢?这话我听过就忘了,你莫再说这些,再说我就不喜欢听了。”
白氏脸色就有些讪然:“好,咱们不说这个。我是要和你商量正事。我是担心,这样下去,将来孩子们没个着落。从小娇养惯了的,肩不能挑,背不能驮,若是没了祖业,他们可怎么办呢?”
夏瑞熙垂眼道:“让他们好好念书呀。反正现在可以入仕了。”
“你可真傻,念书的人多了去,能出人头地的有几个?我觉着,还是手里有这个的踏实。”白氏比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夏瑞熙眨眨眼:“是这个道理,可家里也没要咱们的嫁妆,只要省着用,将来可以补贴给孩子们,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总不能让管到孙子辈去吧?”
“咱们虽然有几个嫁妆能留给孩子们,但毕竟有限,还难保有一天会被男人们硬拿出来补贴家用。我心里一想到这个,就火急火燎的。大和二两房的嫁妆没咱们的多,儿子也快要娶媳妇了,还能趁着家里有几个钱的时候,风风光光地把媳妇娶进门,她们不但不吃亏,还赚了,自然不急。大伯此次进京,银子从他手里过,怎么也得余下几千两吧?还有二伯,随时都在找娘要钱,还背着我偷偷和你三哥拿钱!他那个外室,住的居然是三进的院子!再这样下去,轮到咱们两家头上,还有什么?!”
凭夏瑞熙对欧大少那种诚实本分性格的了解,她是不赞同他会贪污公款的这种说法的,但她也没表示出来,只是说:“这些咱们管不了,到时候能有多少就多少吧。大不了节约一点就是了。”
白氏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般傻?我的琛儿还小,你的呢,我就不说了,还在肚子里呢,还有,你知道你将来会生几个?那张张嘴都是要用钱的!就算是青谨入仕,可要做大,需要花银子的地方也多的是!你想想看,急不急人?你要不趁早谋算谋算,将来吃苦的可是你和孩子们。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白氏一连说了夏瑞熙两次傻,瞟瞟她的肚子,很是为她担忧的样子。
夏瑞熙蔫巴巴地说:“那我也没办法。总归有我吃的就有孩子吃的罢了。”
“猪也有吃的啊!那养猪和养孩子有区别吗?区别大了!”白氏见夏瑞熙不高兴了,作势拍拍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一开口就没个轻重,尽乱说。你莫计较啊!我这是急的。不瞒你说,我来寻你,是有个赚钱的好法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夏瑞熙心里警铃大作:“我多半是没这个胆量的,我胆子小,也没什么远见。更不会做生意。”
白氏笑起来:“不要你冒什么风险!出什么力!只要你舍得出一点本钱,我保证让你翻几番的利,到时候数银子都得把你给数累了。”
夏瑞熙惊讶地问:“是么?什么事儿这般好?”
白氏得意地说:“我跟你说,你可得保密啊。前些日子,我娘家哥哥来吊唁,他和我说,他认识了东京的一个大老板。那个大老板是东京鼎鼎有名的商行头头,手下有几十艘大海船。专门做航海贩货的生意,把这边的丝绸瓷器运出去,从海那边的番国换珠宝香料回来,高价卖出去,正是一本万利!”
“那又如何?”夏瑞熙已经猜到了白氏下面要说的话。
白氏兴奋地道:“我哥哥花了两千两银子,陪他喝了整整半个月的酒,玩遍了东京城里的所有地方,缠得他没法了,他才松了口,答应分给我哥哥一艘船装货。等货一回来,我哥哥就把东西运回西京,就在咱们家自己的铺子里卖,那些东西稀罕,都是西京买不到的,可不是一本万利吗?”
“嗯,是这样。”可风险也是很大的,一本万利的同时,也有可能血本无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