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地道:“谢娘的赏,好甜的橘子。”说着掰了一半递给夏瑞蓓:“三姐你也尝,好甜。”
夏瑞蓓正要推辞,却被他强塞了一瓣在嘴里。
夏瑞昸歪着头看着她笑:“甜不甜?”
夏瑞蓓轻声道:“甜,很甜……”
夏瑞昸道:“我记得你爱吃黄华的橘子,今年没买到。以后太平了,再买给你吃。”说着撕开一瓣橘瓣喂给达儿吃,两大一小三人笑嘻嘻地闹起来。
夏瑞熙看着这情形,和夏夫人相视一笑。夏夫人先前还担心将来她死了后,夏瑞蓓的日子会难过。现在看来,只要有夏瑞昸在一天,夏瑞蓓的日子就不可能难过。
夏瑞昸,正在飞快地成长。
晚上回家,夏瑞熙和欧青谨说起这事来,笑道:“瑞昸跟着木斐学了不少东西呢。虽然还很贪玩,但看起来很通达的样子,这样我就放心了。”
欧青谨道:“怎么全是木斐教的?他才跟着木斐多久的时间啊?他跟着爹和娘,还有我的时间最长好不好?有好多人情世故都是我教他的。”
夏瑞熙低咳了一声:“是,你这个二姐夫的功劳最大。木斐也就是教了他些手脚功夫而已,是不是?”自那日她说用湿布包鱼的运输方法是木斐教她的以后,欧青谨就特别听不得她说木斐的好话。
欧青谨闷了一歇,自己也觉得好笑,摇着头道:“木斐这家伙,说是年底要回来,这年都过了,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夏瑞熙歪着头道:“说不定过两日他就回来了。”
欧青谨叹了口气:“很久没有和他彻夜长谈,好好喝上一顿了。咱们总是烦他做事,他却从来不曾抱怨过,能交到这个朋友,真是一生的幸事。”
“哼,一生的幸事,那是对你来说。对我来说,可真是一生的麻烦!”马车外突然响起一个久违了的声音。
欧青谨欢喜地掀开车帘,只见一身锦缎的木斐吊儿郎当地坐在车辕上,骚包地斜着眼睛望着二人笑。
“你发财啦?”夏瑞熙指着他身上的枣红色锦缎长袍笑。难得看见他穿成这样,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或是灰布衣服。
木斐坐进车中,伸手摸摸头上的玉簪:“你们只看见我身上的衣服,就没看见我头上的玉簪。这个才值钱呢。”
欧青谨从他头上取下玉簪,就着灯笼的光线看了看:“唔,不错,大概要值两百两银子。居然舍得买这个东西,你真的发财了?”
木斐道:“现在正在发财中。”一转眼看见良儿掩住嘴偷笑,便道:“良儿,你笑什么?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良儿不以为然:“木公子,您老放心!大过年的,奴婢是怎么都不会哭的。”
木斐兴奋地道:“那好!小良儿,你有多少存银?”
他一向没架子,良儿在他面前胆子要大许多,便翻了个白眼:“我有多少银子和我哭不哭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关系太大了!”木斐的眼睛贼溜溜地看了夏瑞熙一眼:“你呢,你有多少私房?”
夏瑞熙白了他一眼:“既然是私房,自然不会告诉你。”
“也是。”木斐摸摸头,“我和你们打赌,今天晚上一定要弄哭你们两个,我赌一千两银子,你们呢?自己考虑。”
夏瑞熙正要说话,他又伸出一根手指在达儿的头上点了点:“不能低于一千两哦。我还没钱给我干儿子发压岁钱呢。”
欧青谨把他的手指按下去:“有什么就快说,不要装神弄鬼的。你很缺钱啊?是谁把人家给的两万两黄金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这般阔气,偏偏来挤兑穷人。”
木斐夸张地喊:“你们是穷人?这话也就是骗骗别人而已。骗不了我,赌不赌?不赌不要后悔,我要走啦!”
夏瑞熙和良儿被他引得心痒痒的:“好,咱们赌。如果我们没哭,你不许赖账!先把你的银子拿出来!”
木斐笑道:“不会少了你们的就是。我赌,你们必然要哭,而且要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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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木斐为嘛肯定她二人一定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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