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安慰了,只能冲她咧嘴笑了起来,“放心,我没事!”
“你胡说……你还笑,你在流血呢!”看见何青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洛诗诗又急又气的说道。
何青锋顺手在桌子上拿了张纸巾,随意的擦了擦脸:“这下好多了吧!”
在何青锋这副风轻云淡的态度感染下,洛诗诗一直揪着的心也随之放松下来,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和担心。不过随即心底又涌上了一股愧疚感,毕竟她可是刚在心里狠狠的鄙视完眼前这个为自己挨了一酒瓶的男人。
“大叔,要不再让医生给你做个核磁共振吧!”医院里,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洛诗诗依旧不放心的说道。
“放心吧,医生都说没什么问题了,就是皮外伤缝几针就行了,再说了是我自己下的手,有分寸的。”何青锋摆摆手,拒绝了洛诗诗的提议。
“什么叫有分寸啊,说的好像你以前用酒瓶子砸过自己似的。”
还别说,洛诗诗这句话还真的说对了。何青锋以前还真的干过这种事,十多岁的他跟钟冕看完李连杰演的那部少年张三丰后,学着电影里面少林弟子用砖头拍脑袋练铁头功的画面,也开始用这种方法练习铁头功,不过俩人觉得砖头太硬,就换成了酒瓶,结果铁头功没练成,反倒练进了医院。
也是从那时候起,在医生的教导和科普下,何青锋知道了人的头骨虽然坚硬,但也是有强弱之分的,比如说后脑勺和太阳穴的位置相对于头顶和额头就要脆弱很多,同样一酒瓶子砸下去,砸在太阳穴和后脑勺上可能会直接晕厥或死亡,但砸在额头和头顶上只要不是太虚弱的人,基本不会有太大问题。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惹上那个秃头的呢?”何青锋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转移了话题。
“都是因为钱文西那个嘴欠的家伙。”洛诗诗怒不可遏的说道:“上次我让他帮我把大白从平江送过来,然后他非让我请他去酒吧喝酒,在酒吧里我们遇见了那个秃头,看到秃头戴着大金链,大金表,还有满手的戒指,他就嘴贱的说人家是暴发户。结果被对方听到了,就起了冲突。”
“哦,原来是这样!”何青锋点点头,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叔你笑什么呢?”洛诗诗疑惑的问。
“噢,没笑什么!就是觉得你也够厉害的了,竟然敢拿酒瓶子砸人家的头。”
“我那纯属是意外!”洛诗诗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时他们四五个人围住了文西,我总不能看着他挨打吧,于是就拿起了一个酒瓶壮胆,结果挥了几下没握住,酒瓶飞出去正好砸到了那个秃头。”
“啊!”何青锋愣了一下,接着便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不过笑了几声后,看到洛诗诗正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何青锋赶忙收敛了笑容,说道:“那你也很厉害了,遇到那样的情况,一般的女孩不被吓哭已经很厉害了,哪有像你这样还知道拿起酒瓶子壮胆的。”
听了何青锋的夸赞,洛诗诗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呀,我当时心里也是慌得不行,不然也不会把酒瓶脱手砸到那个秃头。总之,还是大叔你最厉害!你怎么敢拿酒瓶砸自己的?”
“这个嘛……可能是因为我以前练过吧!”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何青锋既怀念又羡慕,那时候虽然又傻又中二。但最起码是真的快乐,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被那股愁绪折磨的心力交瘁。
“练过?练过什么……铁头功吗?”病房里,洛诗诗陪着何青锋在打点滴,两个人一问一答间,竟然隐隐的接近了真相。
两人离开医院回到天景苑小区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洛诗诗在九层下了电梯,站在那里目送着电梯里的何青锋离开,直到电梯已经升上去很久了,她才转身离开。
这一夜,洛诗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今晚发生的那一幕幕画面,卧室里关着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隐约间可以听到一阵急促的心跳声。
第二天中午,何青锋将洛诗诗跟钱文西送去机场后,到父母家接回了萱萱,期间他没敢多逗留,怕老人发现自己头上的伤,这也幸亏是冬天,戴着帽子能够很好的遮掩住伤口。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沈美娟下楼倒垃圾,在楼道门口看见了站在外面的顾曼婷。她今天穿了一件下摆到小腿的宝蓝色长款羽绒服,羽绒服下的小腿包裹在黑色保暖丝袜里。看起来她应该在冷风里站了有一段时间了,此时正跺着脚,抬头望着二楼的一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