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些气势。
姜宁见她板着脸的模样,觉得格外有趣。
“薛元桐。”
“薛元桐。”
姜宁唤她。
可惜,薛元桐依然坐着,根本不搭理他。
姜宁想了想后,把笔帽盖上,拿着笔轻轻戳她脸蛋。
笔帽触碰到薛元桐白嫩嫩的脸蛋,一下陷了进去。
薛元桐很生气,他偷吃自己瓜子就算了,还胆敢如此触犯她。
难道不知道她在生气吗?
他当自己好欺负?
薛元桐瞪着眼睛,愤愤地鼓起腮帮子,直接把笔帽顶了回去……
姜宁觉得更有意思了,他继续戳,只觉得软软的,相当q弹。
他忍不住笑笑。
薛元桐被如此对待后,终于破功了,怒斥他: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再惹她,明天早上不喊姜宁吃饭了。
这时,姜宁抹了下储物戒,手伸到课桌下面,神识一扫,朝薛元桐的手抓去。
薛元桐察觉到不妙,小手本能的逃跑,可姜宁的速度何其快也?
一下捉住了她的小手。
薛元桐心头微颤,心神放空,周围的嘈杂仿佛一瞬间消失了。
姜宁只觉得她的手热乎乎的,摸起来很舒服。
姜宁拨开她的手指,往她手心塞了块东西。
薛元桐清醒过来,连忙把手放到桌上,摊开,一颗大白兔奶糖躺在掌心。
她撇撇嘴:‘算你有良心。’
薛元桐撕开糖纸,咬着大白兔奶糖,香甜的牛奶味化在嘴巴里,原本心底的委屈,也跟着化开了。
“别以为我会原谅你,哼。”
……
薛元桐吃完奶糖后,与姜宁和好了。
两人凑的很近,摆出一张格子纸,用笔画符号,下五子棋。
偶尔传出薛元桐脆脆的笑声,一片欢乐。
陈思雨写了半张试卷后,觉得有点无聊,又转过头找两人聊天。
“姜宁,你初中在镇里上学对吧,学校打架的人多吗?”
她是市区的人,从小到大居住在城里,几乎没去过乡下,所以好奇那里的生活。
“有啊。”姜宁道。
“打的厉害吗?”
“厉害吧,我初一的时候,大概是2010年,经常有几十人打架的场面,就在学校门口。”姜宁道。
初一时期,镇上中学一直很乱,直到初三才有所好转,不过比市里的学校,还是差太远了。
“几十个人,那么多!”陈思雨很震惊,她一想到那种场面,觉得很害怕。
“对,乌压压一片人,而且往往是几十个人打一个人。”
许多时候打架并不是两方势均力敌,而是弱势方被围殴。
陈思雨胳膊放在薛元桐的桌上:
“不会打出事吗?”
“我上学的时候没听说打出事,如果往前再推五年,大概是零几年,那时候经常有。”
徽省不算发达,市区还算好,再往前推几年,姜宁所在的偏远乡镇,真的很乱,各方面的混乱。
他记得很清楚,初一时,下晚自习后,经常有黑车等在校门口,接高中的女生,去县城里打工,第二天早上,再把女生送回来。
至于去县城里做什么工作,姜宁后来才懂。
作为听众,陈思雨还是比较合格的,偶尔白雨夏也会听。
姜宁说了点镇上的事,不全是阴暗面,也会说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去野外烤红薯,比如到了盛夏,姜宁用竹竿,铁丝,塑料袋,做成捕网,跑去抓知了,也就是夏蝉。
陈思雨和白雨夏听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下课铃打响了。
“哎呀,试卷还没做完呢!”
陈思雨惊然想起,她的数学试卷还差好多。
白雨夏说:“没关系,晚自习第一节课还是数学课呢。”
“嗯嗯,晚上我们不聊了,我要努力写数学试卷。”
聊了大半节课,陈思雨觉得她有点堕落,千万不能这样呢。
期中考试,她要替她姐姐考数学,数学是她的特长,千万不能懈怠。
她们四人组中,薛元桐,姜宁,白雨夏,成绩全比她好。
陈思雨暗暗给自己打气:
‘你该学习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