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绷住严肃,保持妈妈的尊严,瞪着闺女。
薛元桐:“妈,我帮你干活呗。”
顾阿姨回答:“不用了,你肯定有事求我。”
薛元桐笑容消失,她板起小脸,说:“妈,我在你眼中,竟然是这样的女儿吗?”
“我太失望了!”她叹着气,一副【妈妈我就要离家】的小表情。
顾阿姨:“是的。”
薛元桐咬紧了牙齿,如果现在不在妈妈前流汗,等会就要到姜宁那流血!
她忍气吞声:“妈,你每天上班那么辛苦,我真的很想帮你分担。”
顾阿姨见闺女说的情深义重,她终于偏过脸,说:“真的没事求我吗?那好,你帮我切点韭菜吧。”
‘哈哈哈不愧是我!’薛元桐大喜,“我最喜欢切韭菜了。”
然后,她话语一转:“妈,切韭菜之前,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
顾阿姨:“幸好我没买韭菜。”
……
薛元桐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姜宁人艰必拆:“薯条呢,怎么没有了?”
薛元桐找借口:“我妈太辛苦了,我突然觉得该给她一点吃,就分给我妈了。”
两人继续在门口晒太阳。
十几分钟后,张叔推着摩托车,从屋里出来。
刚出门,他就看到了隔壁那对兄妹。
张叔一个杀猪的,忍不住感慨,这俩人的日子过得真舒坦!
想当年,他儿子上高中,每天一回来就做题,哪能这么快活?
张叔嘴欠,本想说两句话过过嘴瘾,想想姜宁那小子的力气,张叔暗暗作罢。
西边有姜宁,东边有开农家乐的杨老弟,他这个河坝平房名义上的老大,现在地位不保啊!
张叔搞了一盆水,在门口擦拭他的宝贝摩托车,非常细心。
今天阳光很好,农家乐的杨老板,忙完了手头事情,趁休息的时间,过来溜达。
他先和姜宁打了招呼。
他知道姜宁虽然年龄不大,但路子很广,能搞到特殊食材。
这种人结交很有意义,所以平时晚上有事没事,他经常端一点烤串,或是其他小吃,送到姜宁家里,以此维持关系。
结果前段时间,姜宁碰见他,顺手给了他两朵野蘑菇。
杨飞瞬间想到那天惊艳全场的野蘑菇,他立即拿去请了一位老板,人家赞不绝口,极为满意。
所以他从不小觑姜宁,尽管年龄大了姜宁一轮,他从来是客客气气。
杨飞看到洗车的张屠夫,于是问:“张哥,听说你杀了很多年的猪?”
附近几家邻居蛮有意思,杨飞准备交好一番。
张叔擦擦车,极有高手风范的说:“我从十几岁就开始杀猪,这一杀,就是三十年。”
杨飞:“只杀猪吗?”
张叔:“杀牛,杀羊,杀狗,杀鱼,全杀过。”
“只要是能杀的,我全部杀给你看。”张叔浑身布满煞气。
杨飞一看就知道,张哥是个狠人!
张叔回答了问题后,他对杨飞其实颇为兴趣,对方白手起家,干下一个农家乐,没点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张叔问:“你那店搞得不错,我在菜市场卖猪肉的地方,都听说你这店了,食材主打一个新鲜。”
谈及到此点,杨飞很高兴:“那必须的,我搞的就是品质!”
不是他妄想,他未来准备把农家乐做大做强,他已经开始和河坝马场的人谈判,准备跟对方合作,以后添加骑马的项目。
张叔道:“而且有一点你做的不错,客人说,他在你这点了一道菜,你会把活的食材拿到他旁边,给他过过眼,然后再宰杀。”
这令客人很开心,吃的是现杀的活物。
杨飞笑笑不说话。
薛元桐知道为什么。
因为姜宁告诉她,有一次客人准备吃老鹅,杨飞抱着老鹅给客人看的路上,自言自语:
“带你看看,是谁要吃你,冤有头债有主,不管我的事啊!”
薛元桐称这为某种忌讳。
很多人有信仰,迷信一些东西,杨飞有这方面的特质。
杨飞问:“张哥,杀猪我不清楚,但杀狗,其实有忌讳吧?”
张叔:“以前我开过狗肉摊,我当然知道!”
张叔还是很爱狗的,不然不会养一条黑背狼犬,尽管这狗不太听他的话。
见到张哥不在意的样子,杨飞斟酌着话语,道:“听说杀狗犯…”
张叔摆摆手:“不用遮遮掩掩,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杀狗犯的是杀业,肯定有报应,我清楚的很。”
杨飞:“那你当初?”
岂不是明知故犯?
张叔:“没办法,一切是为了吃饭!”
然后他嘿嘿一笑:“我有独家秘籍。”
杨飞好奇了:“什么秘籍吗?”
张叔得意道:“以前我在外地卖狗肉,虽然我杀狗,但我每次用八两称,每卖一斤就救了二两狗狗,功德无量。”
“所以我从不怕什么忌讳,反而全是功德!”
杨飞愣在原地,饶是他见多识广,脸上也全是:“??”
薛元桐同样震惊。
连姜宁都有点难绷。
……
下午一点。
张叔擦完了车,他骑上去启动摩托车,发出轰轰响声,喊道:
“姜宁,我半个小时后回来,门就不锁了,帮忙看一下。”
“成。”
河坝平房保留着农村人的邻里关系,互相帮忙看家,不像是后来的大城市高层,可能住几年不认识邻居。
等到张叔走了之后,姜宁和薛元桐继续晒太阳,他们等到快两点,才动身出发呢。
这般慵懒的午后时光里。
一个男人出现在平房门口,黑皮夹克,寸头,方脸。
他左顾右盼了一番,然后径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