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民主自由口号的政治小白所能比较的。
再加上梁远自身深刻的经历了改开之后的总总乱象,见过无数体制内外的恶心事宜,无论举例子还是讲道理基本是直辟内里、一发入魂。
结果《维多利亚湾去日报》改名为《港岛日报》才一个月,在梁远不计成本的扩大版面提升阅读内容并将报纸发行价定为一港元的情况下,《港岛日报》从日发行量不过一万份的三流小报,突飞猛进至日销量十万份,一举进入香港日刊报纸发行量的前五名,紧紧跟在创刊数十年的《明报》之后。
面对这种突然之间崛起的新兴媒体。共和国驻港的新华社若是没有关注才是彻彻底底的失职。
虽然梁海平和祁连山都没在新成立的土星传媒任职,但那个联合信托的牌子在有心人的眼里就足以说明一切。
不过以梁远的狡猾,哪能听不出唐婉略带薄怒的语调压根就是在装装样子。
“宁姨,好歹我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官倒。反思一下自身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件值得鼓励的事情吧。”梁远笑嘻嘻的说道。
果然。听完梁远这个极不靠谱的答案,唐婉被梁远气乐了。
“还嫌宁姨这里不够乱是不是?现在北平都能搞到你在香港发行的《港岛日报》。你这个小混蛋是不是不想回来了?”
这回到把梁远吓了一跳,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随便走私点什么都比走私报纸来钱啊,虽然老子炮火猛烈那是在香港。把报纸搞进内地岂不成了玩火**。
“宁姨,明儿我就让老祁把联合光子那个混蛋开掉,宁姨从《人民日报》给我推荐一个主编过来好了,从今往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小混蛋,还在兜圈子,你不是去了欧洲怎么又忽然跑到香港办报纸去了?”唐婉好奇的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宁姨要是不给我打电话。过两天我也会给宁姨打的,欧洲的那摊子事情被我弄大了,没法收手只能跑到香港救急。”梁远苦笑着说道。
“资金遇到问题了?”唐婉敏锐的猜到了事情的核心。
“不光资金的问题,还有其他事情呢。比如宁叔参加北约老虎会的事情,昨天格鲁门的斯普雷维尔还在和老祁商讨这件事。”
“宁姨若是不忙,最好能来香港一趟,有些事情我一个人没法下决定的。”梁远无比老实的说道。
听梁远这么一说,唐婉倒是紧张了起来,自从梁远创业之后,在企业营运上梁远给人的感觉向来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这还是唐婉第一次从梁远口中听到难以抉择的话语。
“现在是十二点,下午一点有飞香港的班机,宁姨最晚六点到香港。”唐婉利落的说道。
梁远深知唐婉的性子,两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唐婉挂断电话,安排因自己临时离开而中断的工作去了。
夜幕下的启德机场极为明亮,站在机场候机楼外的德高道上,中环方向的灯火恍若夏夜银河中的点点繁星,密密麻麻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
梁远看着国航涂装的三叉戟客机从太平山顶回旋而下,转眼间隐没在启德连片的灯火里。推开出租车的车门,梁远向候机大厅方向走去。
十分钟过后,唐婉拽着一个精致的小型拉杆箱出现在通道之中。
“宁姨,这边。”梁远惦着脚在接机的人群中挥动着手臂。
“怎么只有小远一个人过来?”唐婉看了看梁远身边,发觉接机的只有某人光杆一人。
“小叔和老祁都忙的脚朝天,老祁的手下我又不认识,一会回酒店都是出租车呢。”梁远苦着脸说道。
“海平可真是的,国内的事情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不提前打电话从国内调人呢。”唐婉低声抱怨了一句。
由于超导材料的原因,在部队工作的唐婉警惕性极高,生怕梁远出了什么意外,若非某人极力挣扎,熊伟信都要把国安弄到梁远身边来了。
对于梁远来说,眼下这段日子自己折腾的这些事情全部都是不能见光的,让国安天天跟在身边岂不成了自寻死路。
梁远憨厚的笑了笑伸手接过唐婉手中的拉杆箱,说道:“宁姨,一言难尽,等回到酒店我在和您老仔细说。”
八十年代末期,共和国的发展还处于蓄势阶段,启德机场的交通瓶颈还没有显现,只用了二十分钟,梁远和唐婉就从机场乘出租车回到了文华东方酒店。
唐婉看着酒店的门童把拉杆箱放进房间里的小型储物间,鞠躬退出了房间才开口说道:“小远这回找的套房还不赖,比国内和机场附近的那个富豪强多了。”
很明显,唐婉对文华东方酒店这种中西合璧的装饰、装修风格极为欣赏。
“宁姨,当年英国女王访问香港时就是在这间房间下榻的,听酒店的服务人员说,两个月后英国王储查尔斯和王妃戴安娜访港也是预定的这两套房间。”梁远笑着说道。
“还有一套?”唐婉好奇的问道。
“恩,我和小叔住的那边,房间风格和这间类似,不过那边东方风格更浓郁一些。”梁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