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第二年二十二,第三年二十四。”
“我不仅仅发二十块钱徒工工资,还准备再拿出二十块钱发奖金,做得好、做得快的有可能拿到三四十块钱奖金,懒骨头、做得差的有可能一分钱奖金都拿不到。”
“你真准备拿这么多钱发奖金?”
“是啊!也请你在招工的时候把把关,有缝纫手艺的优先,能够带上家里缝纫机的不仅仅优先,一个月还可以拿三块钱缝纫机的折旧费。”
“哎呦喂!张姐,你这脑子也太好使了,这主意真是绝了。”
宋春华改了口,不喊张芳芬“老张”了,开始喊“张姐”,俩人貌似热络了许多。
张芳芬此时笑吟吟看着黄瀚,她知道儿子教她怎么白手起家办小小服装厂的那番话,把居委会主任折服了。
“宋主任,手续早晚会批下来,我建议你马上就可以先招几个能够带上缝纫机上班的女工。
告诉她们,只要会缝纫活儿,脑子没有问题,肯干,一个月拿到手的钱肯定不低于四十块。
但是话要说明白了,手续下来之前她们都属于居委会招收的临时工,也是社会主义工人群体。”
“好呀,好呀!我保证三天内送最少八个女工去上班,她们的家都离得不远。”
“八个?”
“是不是有些多?五六个也行!”
“八个就八个吧!反正有活儿给她们干!”
“太好了,张姐,我替她们谢谢你呀!”
“我们之间说谢字有些见外呀!”
钱国栋这时插话道:“是的,是的,大姐,黄瀚妈妈是自己人,用不着太客气。”
“国栋啊!你以后也得改口,喊黄瀚妈妈多别扭,喊张经理吧!”
“嗯!确实应该改口,反正马上就会是名正言顺的张经理。”
此刻的张芳芬只觉得有些如同是梦中的感觉,“经理”这个词以前离一个农村人该有多遥远,想不到时过境迁,她将要变成张经理。
宋春华却是心花怒放,美着呢!
三天两头往居委会跑的待业青年太多了,闹的、哭的、下跪恳求的都有。
甚至于还有耍横的扬言发现居委会干部处事不公,他就敢杀人家全家。
基层工作难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不一样了。
宋春华自己能够联系到八个工作岗位,还能够保证月工资不低于四十块,可以想象得出,她会被回城知青、待业青年追捧成什么样子。
这年头的困难户多不胜数,“黄陈居委会”辖区还有不少回城超过两年没有分配工作的大龄女青年。
宋春华已经干了五六年居委会主任,辖区里的人家了然于胸,她道:
“我手里有不少知青的档案,有些困难户的日子真的难熬,张姐在这个时候让她们挣到钱,简直就是救苦救难,我哪能不说声谢谢!”
“哦!是这样啊!”黄瀚开口了,“宋阿姨,我认为你全部照顾家庭最困难的知青会面临一个现实问题。”
“你说,我的工作就是解决问题。”
“太穷的人家有可能没有缝纫机呀!”
这是现实问题,黄瀚家以前就没有缝纫机,去年在姑妈的帮助下才买了一台旧货,原本轨迹,为了买旧缝纫机的不到九十块钱,家里节衣缩食足三年。
既然是困难户,没有缝纫机的可能性很大,这些人家又没有哪个孩子成为了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