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晃眼二十多年,日月如梭啊!”
“杭城的单位应该经常举办舞会吧!”
“经常举办,但是我基本上不去。”
“你应该经常去,参加舞会不仅仅能够跟手下的年轻人打成一片,还能够锻炼身体,保持年轻的心态!”
“有道理!我接收你的建议,以后只要有时间就参加,我们单位每个周末都举办舞会。”
这种场合方便客人三五一群聊天,隔十几分钟灯光暗淡演唱一两首歌或者放一段舞曲。
外面骄阳似火,礼堂内凉爽惬意,客人们和熟人、朋友谈天说地,轻松愉快,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几个小时。
孔老板、梅雨彤等等都建议三水市以后经常举办这样的联谊舞会,认为不仅仅能够增进交流,还能够娱乐自己。
他们说的是大实话,当下国内的娱乐场所少之甚少,他们总不至于去那些乱糟糟的简易舞厅。
秦昆仑和宋解放也下场跳舞,只不过转业军人出身的秦昆仑跳舞时身体太僵硬,拿宋解放这个大学毕业生比差远了。
然人就是如此,越是跳得不好越感兴趣,秦昆仑喜欢这种氛围,认为以后尽可能一个月举办一回,可以安排在市政府大礼堂。
黄瀚得知后暗笑,记忆中那时的三水县应该是在九二年才开始在县政府大礼堂举办舞会。
当时就是因为萧蔷带着陆瑶去参加舞会却没有舞伴,这才想起喊刘小明这才刚刚巧遇上了出差回家的黄瀚。
八八年三水市就开始在市政府大礼堂举办舞会,这将要为多少年轻人牵线搭桥?
“愁看残红乱舞,忆花底初度逢,难禁垂头泪涌,难禁垂头泪涌,此际幸月朦胧……”
熟悉的旋律,不可多得的好歌,这一刻拥着陆瑶共舞的黄瀚觉得旧梦重圆。
黄瀚问因为跳得很嗨俏脸白里透红,鼻尖上还有晶莹汗珠的陆瑶道:“你喜欢这个曲子吗?”
“喜欢,只可惜是粤语。”
“普通话版本的其实更加早,只不过比粤语版本的差多了。”
“有普通话版本?我怎么没听过?”
“就是因为没有粤语版的好听,所以不太出名。”
“你早想好了要考复旦大学对不对?”
“是啊!你有没有想过考哪所大学?”
“我,我不想说。”
“为什么?”
“怕考不上!”
“以你现在的成绩肯定是能够考得上一流大学的。”
“谁知道呢,也不知我最后一次的人生大考是不是还能够撞大运。”
“最后一次?难道以前还有?”
“当然有,我考初中就是因为运气好,加上特长生加分超过分数线七分。考高中时又走运了,居然比成绩一直比我好的萧蔷分数还多了一分。”
“我相信你这辈子都会交好运,幸福总会上赶着来敲你家的门。”
“咯咯……,是啊!我真心觉得幸福,总觉得我的运气要比任何人都好。”
“当然,你是个幸福的小猪呗!”
“你还笑话我,你不也是个小猪,我们班绝大多数同学都是小猪,萧蔷不是,她是小狗。”
黄瀚和陆瑶、沈晓蓉、张春梅等等都是七一年的,属猪,萧蔷是七零年的,属狗。
“跟我说说准备考哪一所大学呗,我可是智多星,应该能够给你好建议。”
“我不说,放心吧,我想好了,滚钉板、下油锅也就剩下不到一年时间了,我咬咬牙努力一把,争取在最后一场大考再来一次鸿运当头。”
黄瀚傻眼了,记忆中的老婆不是这个不服输想拼爱赢的性子啊!
祸兮福兮?
接下来一曲是和沈晓蓉共舞,她居然问道:“你刚才跟陆瑶在聊什么呢?”
话音不对呀!有股子酸味!难道她一直在注意我?
黄瀚实话实说道:“我们在聊考哪一所大学。”
“大家都知道你准备考复旦大学,我听张春梅说陆瑶的成绩提高得很快,已经能够稳定在年级前一百名。
以实验中学的实力,只要她保持住这个名次,肯定考得上一流大学。”
“嗯!你分析得对。”
“那她准备报考哪一所大学?”
“她不肯说!”
“我明白了!”
“我都糊涂着呢,你明白什么呀?”
“她应该是下定决心考复旦,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不至于吧?”
“她就是这么想的,我能够肯定。”
“咦!有道理呢,蓉儿,还是你最聪明。”
“去去去,我不高兴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不高兴。”
“别呀!给点提示呗,如果是因为我,我可以改的。”
“唉!”沈晓蓉一声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呀!恐怕这辈子也改不了了。”
“我……”
刚刚巧一曲结束,萧蔷、成文阁、刘晓莉几个走了过来,张春梅走上舞台拿起麦克风道:
“诸位领导、来宾们,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黄瀚、成文阁、陆瑶、刘晓莉为大家演唱《踏浪》、《青春舞曲》,同学们、来宾们集体舞跳起来吧!”
俩人没法继续聊了。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请你们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
舞会的尾声来一首或者几首欢快的曲子,大家跳一段集体舞应该是套路。
也是因为沈建华一家三口一大早就得出发赶去沪城,舞会不能太晚。
虽然沪城到三水市只有不到三百公里,但是要充分考虑这时的路况说不准,必须提前十个小时以上才能让人安心。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在这耳熟能详的歌声中,这场令人难忘的舞会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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