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的外语水平,人家肯定能够录用。”
“我认识秦淑洁,知道她是沈晓蓉小姨,还能猜到是因为到了你的帮助,她才做了老板,而且生意越做越大。”
“咦?邱老师,我根本没跟你说过沈晓蓉小姨的事儿,你怎么就能断定是因为我才有她的今天?”
“直觉!我什么人都能看得透,唯一看不懂的就是你。”
“直觉?你的直觉这么神?教教我呗!”
“这东西没法教。”
“那你说说凭什么就这样直觉了?”
“我那时发现沈晓蓉天赋极高,决定用心心教她弹钢琴,跟她聊过她家里的情况,知道她有一个在美国勤工俭学的小姨。
那一年秦淑洁还和沈晓蓉一起来看过我,我和她聊过美国的工作。”
“怪不得,怪不得!”
“在那之前秦淑洁根本不认识你,她那时的经济条件刚刚开始好转,是因为她在那家国际贸易公司做到了中层主管。
她如果不是遇贵人了,现在至多做到了高管之一,年薪十几万美金已经相当不错了,哪有可能拿得出几千万美金投资‘中港实业’?哪有可能拥有香港公司?”
“有可能这些钱不是她的,而是几个甚至于更多的投资人委托‘秦淑洁’代为投资呢?”
“资本家没长脑子吗?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一个华人?
这个华人的家庭在国内还相当有实力。
万一秦淑洁拿了几千万美金回国不再出去,出资人敢来中国抓人?”
“那你凭什么断定我就是秦淑洁的贵人呢?”
“直觉!你也是我命中的贵人,如果不是你,俊祥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没死,一直在我和他曾经住过的老宅等他。”
“哈哈……,这不就得了,你应该更加相信我,还用得着担心以后吗?”
“我欠你太多了!”
“这话见外呀!我早就认为我俩是亲人了。”
“嗯!我们不是亲人胜过亲人。”
“好人有好报,这个世界真美好。”黄瀚由衷感叹道。
“唉!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邱老师又禁不住泪流成河。
去年下半年开始,一直到今年七月下旬份。
“华美风”、“中港实业”、“全力企业”、近六百家“风牌”专卖店、中法合资“梦多娇”总公司和一百家专卖店。
几十家“事竟成饭店”,十一家“事竟成宾馆”,包括张芳芬手中掌握的资金,全部变成了原材料或者产品。
不仅仅是动用了自有资金,每家公司都用足了贷款额度。
一部分跟当地银行有交道的专卖店、事竟成饭店,采取抵押专卖店门面房的方式方法拿到了一年或者半年期的短期贷款。
这些资金充分保障了黄瀚家的相关企业能够开足马力加班加点生产,出厂的产品暴增双倍。
一度造成库容告罄,“风牌”专卖店不得不就近租民房作为临时仓库。
七月中旬张芳芬召集大区副总经理、各省分公司经理开会,强调每一家专卖店都必须加强人手,提高及时反应的能力。
并且把六月底招募的新员工全部派出去加强各专卖店的力量。
她要求各专卖店必须充分考虑有可能发生集中购物的情况,一定要设置最大顾客容量。
发现顾客数量达到最大值,立刻组织排队,采取发号、叫号的模式,出来多少顾客才能进去多少新顾客。
以前有几家“风牌”专卖店在腊月里出现过由于涌进来的顾客太多,人挤人,根本没办法做生意的现象。
第二天就是采取发号排队,有序进店挑选、购买的模式,这种模式后来成为了培训内容之一。
张芳芬再次提起这种方式,并且指令各专卖店开始预演,防而不备,所有的经理们都表态立刻执行。
仅仅是自己做准备还不够。
为了确保每一家专卖店的安全,所有的店长都接到了走访派出所的任务。
不仅仅跟专卖店所在地派出所处好关系,还要出工资、出补助费承诺多缴纳联防费请派出所立刻派遣至少四个联防队员负责专卖店的保安。
这个要求不难办,当下缺工作岗位的城市占绝大多数,想成为派出所临时工的群众多不胜数。
专卖店出费用,而且出大于派出所支出的费用要求派出所派遣几个联防队员定点负责专卖店的秩序,派出所求之不得。
有了联防队员看门,再有专卖店增加的人手加强管控,跟派出所关系处得好,肯定能够做得到出警迅速。
再加上所有的“风牌”专卖店都在各城市的繁华地段,销售的又不是贵重物品,应该能够避免意外发生!
年初初开始一直到七月份,秦昆仑、宋解放不止一次召开工作会议。
每一次都会特意强调三水市企业必须应对商品、材料价格暴涨,必须保障供给,建议尽可能组织货源。
原本有些单位没当回事,但是看到“全力企业”、“华美风”、“江河船舶集团”、“丰登集团”、“惠农集团”、“光华电机股份有限公司”等等大单位都在进行大采购。
于是乎,他们开始跟风,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七月二十八号,国家决定放开名烟名酒的市场价格。
当天起,全国各大城市就出现了抢购名烟名酒的风潮。
然后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数以亿计不明真相的群众开始了盲目购物,太多国营商店的货架上空空如也。
当天下午,三水市,秦昆仑接电话已经接得头昏脑涨,上级打电话来是要求保稳定,维护市场秩序。
下级打电话来是请示该不该进行控制,一个家庭成箱成箱买肥皂、洗衣粉、火柴太不寻常,不管不行,否则无论库存多大,也经不起这个样子乱买。
秦昆仑的答复很明确,必须制止,属于群众生活必需品的零售商品暂时按人数卖,轮到排队的人至多卖给他一个家庭一个月需要的数量。
“真神了,黄瀚怎么就能预感到物价会失控,幸好我宁可信其有,早早地布置了商业局、供销联社囤货。”放下电话的秦昆仑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