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间,采夏就受到了凤卿的影响,将他的常用词汇给学到了口边。
一想到凤卿就经常用这个词来骂自己,采夏心里就不乐意了。
她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柯皓哲的面瘫脸上难得的柔和,见她不愿意说凤卿,便说道:“我不说了,你也休息一会儿。”
采夏重重地点头:“嗯,不过凤卿嘛……有时候也不是那么不好的,至少才华还是有的。”
她想起凤卿给叶豪检查伤口的时候,手段能力十分的厉害。
不过,却也没有什么同情心。
要说讨厌吧,其实她也讨厌不起他什么来。
但是要说不讨厌吧,可是次次都会被他惹得气呼呼的,简直让她除了吵架,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总之这件事情吧,采夏是很有些纠结的。
柯皓哲不再跟她说话,她便东想西想,一会儿想想这个,一会儿想想那个。
一会儿纠结这件事情,一会儿纠结那件事情。
可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想的最多的,除了记忆中那个天才小哥哥外,就是凤卿了。
柯皓哲疼爱妹妹,见她低头沉思,便给她搭上了毯子,让她休息一会儿。
飞机掠过万里云层,采夏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睡梦中,她好像是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哥哥,正在远处等待着她……
她正在踮起脚尖跟他比身高,告诉他自己不仅长高了,还变瘦了……
见她慢慢睡熟,唇角上带着笑容,柯皓哲不由也露出温和的神情来。
这个年很快就过去了。
这还是青阳少爷第一次跟然然还有两个小奶包在一起过年。
年味的隆重自然是不言而喻。
对于青阳少爷来说,意义也是格外的不同。
两个小奶包玩儿得十分高兴。
他们以前在美国长大,还很少这么大范围地真实见识这样的年味儿。
C国跟S国风俗一致,过于新年格外的看重。
烟花炮竹之类的东西,让两个小奶包十分的高兴。
小王子和小公主也派人来送了很多礼物过来。
凤悠然和青阳少爷自然也准备了很多回礼给他们。
京城里很多人都来结识青阳少爷和凤悠然。
因为这一次青阳少爷和凤悠然来京城,其实大家都十分的想要结识他们了。
只是碍于他们和陈家的敌对关系,大家一时不好十分表态。
现在陈家腹背受敌,在整个京城乃至皇室,都并不太看好他们陈家。
自然,那些原本就想要结识青阳少爷和凤悠然的人,就开始纷纷行动了。
这也不怪这些人看人下菜,实在是京城里的权势纠葛盘根错节的,轻易不能随便向谁抛橄榄枝。
这个年,恐怕就陈家过得最不安稳了。
原本陈家在京城势力非凡,可是现在竟然连皇室都得罪了,还将林议长家也得罪得死死的。
不怪别人本就想要行动的人,都要来踩上一脚了。
这原本也是陈家自作自受。
要说权势,他们真的很不错了。
可是却对财富也是十分饕餮。
虽说安氏珠宝每年都进贡不少东西给他们,可是他们竟然想要捞下整个安氏珠宝,也确实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如若不然,以青阳少爷和凤悠然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整他们的。
还有一个过得不安稳的,还有乔承喜。
乔承喜死了最后的死士力量,却什么都没有得到,简直是郁闷非常。
原本她还打算跟陈家合作的。
可是谁知道这陈家竟然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完全没有办法合作。
这一次,好在青阳少爷还将死士的事情算在了陈家的头上,不然乔承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不过远在安氏珠宝,安太太安可玉和安可信可是过得也不好。
安千承这一出事,他们三个没有一个能够安稳下来的。
安太太固然是担心自己今后的位置,却还是在乎那个丈夫的。
安可信和安可玉自然也是不想父亲出事。
安潇潇在家里对安可玉冷嘲热讽看冷笑话,跟安可玉大打出手,两个人打得你死我活的,一点大家闺秀的面子都不顾了。
安氏珠宝内部员工知道这件事情,影响非常坏。
事情闹到凤悠然那边,凤悠然让人将安可玉和安潇潇都关了几天,才算是将她们的势头刹住。
不过才被放出来,安可玉和安太太就上京城来了!
为的自然是安千承的事情。
凤悠然知道,一旦见到她们,势必要面对她们的苦苦哀求。
凤悠然是个心软的人,要面对这哭哭啼啼的妇人,也是不好办。
青阳少爷便安排了人,先是让安太太和安可玉买不到机票,没办法母女俩人只好坐船绕过海域向京城。
可是到了京城,坐的车不是擦挂,就是抛锚,或者走到一半的时候没油。
这足足走了五天五夜,也还没有见到半点凤悠然的影子。
这几天,青阳少爷带着凤悠然,可是好好过了一把过年的瘾。
凤悠然是没有童年的,她的童年几乎都和凤卿在一起相依为命而过。
虽然母亲是S国的人,嫁入了C国,可是凤悠然对于年的印象几乎为零。
青阳少爷带着凤悠然去了买冰糖葫芦,看花灯,猜灯谜。
两个人也没有带下属,只是简单地出去,将自己当做最为普通的C国国民,连续几天,都让然然开心不已地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晚上青阳少爷还专门准备了烟花给两个小奶包还有然然放。
凤卿是小孩子心性,开心得不得了,他自己一个人就放了一大半。
惹得飞飞跟他抢个不停。
然然胆子虽然大,不过竟然有些怕放烟花。
凤卿将燃着的冷烟花递到她的手里,她吓得捂着耳朵往后退。
青阳少爷从背后抓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将烟花放出去。
全家人的欢声笑语在不停地回想,所有人都十分的开怀。
晚上秋晚和飞飞都累得睡了,凤卿也趁着难得的节日,然然允许他喝酒,他跑去喝酒了。
只有青阳少爷和凤悠然还在房间里,还在窗外燃烧的烟花。
“你小时候真的没有见过烟花吗?”青阳少爷真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是看过……不过从未像现在这样,有过悠闲的时光,可以驻足欣赏。”凤悠然有些遗憾地说道。
青阳少爷偏头心疼地看着她:“然然,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早点遇到你。”
“早点遇到,未必会生情愫。现在这样,就是最正确的遇见,不是吗?”凤悠然笑着说道。
“你说得很对,可是还是会觉得遗憾,遗憾我没有保护你,早点守候在你的身旁。”青阳少爷拥着她的腰低低地说道。
凤悠然依靠在他的肩头,说道:“那个时候,我和凤卿吃不饱穿不暖的,总是为了生计奔波。当初其实我和他也可以留在崖底,跟凤生在一起的。可是我跟凤卿,都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青阳少爷心头明白。
那个崖底,常年不见天日,有时候甚至寂静得什么都听不到。
也许听得最多的,除了风声,便是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正常是绝对没有办法呆在那样的地方生活的。
人本来就是社会动物,是群居动物,是不可能忍受那样长时间与外界隔离的。
“当时那个阿姨应该是凤生的母亲,在我们和父母一起出车祸后,她带着我们一起下到了崖底。在崖底没有多久的时候,她就受伤过重离世了。我们留在那里,毕竟年纪太小了,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做,幸好那下面有很多很多罐头食物,足够我们饿了的时候吃。”凤悠然回忆起小时候的生活,语气淡淡的。
但是任谁也能想到,那么小的小孩子,要面临那么多的变故,和那么多的复杂事情,不到三四岁,就要照顾自己,独自存活,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青阳少爷心疼得拥紧了然然在自己的怀抱里。
然然其实一向很少提起这些事情,她并不习惯于拘泥过往。
不过跟青阳少爷在一起越久,她对他的依赖也就越深,在这样开心的时候,反倒容易想起幼年时候的事情。
“那后来呢,你们去哪儿了?”青阳少爷柔声问道。
青阳少爷一直知道然然和凤卿从小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但是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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