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魏致真点了点头道:“这怕不是个傻子?心理素质太差!”
青衣捧着肚子强行憋着气没有狂笑出来,憋得难受到了极处,直接弯下腰去,纸笔洒落一地。
山庄大门处刚刚闪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头,见了这一幕,不由顿住了,想要转身重新钻回大门内,却被顾家老六看见,悲声道:“老祖,三师兄被打伤了。”
“老祖,您请出蟠龙杖了?”
老头转过身来,干咳了一声,解释:“老了,走不动道了,只能靠着拐杖挪动挪动。”
颤颤巍巍走过来,伸手搭了搭顾遂远的脉象:“嗯,不妨事,没伤着脉,人家出手还是有分寸的,抬回去吧。”
“老祖,您看……”
老头打断道:“嗯,我就是出来看看外边为什么那么喧嚣,吵得我头疼。”
有顾氏子弟充满期望的问:“老祖,您是大法师,您看能不能……”
老头慈祥的冲他笑着摇了摇头:“老了,没几年奔头了,如今连腿脚都不太好使了,哪里还可能与人争斗?再说,到了我这个岁数,也没那股心气儿了,争胜成名的事情,留给你们年轻人吧。”
于是领着一干顾氏子弟,抬着顾遂远返回山庄,大门再次紧闭。
顾遂远挑战魏致真不得,被骆致清一剑拍进地里,此事成为了灵山观战众修士们热烈讨论的谈资笑柄,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一边谈论,一边等待着正主的出场。
山庄内,将顾氏子弟们轰散,老头将蟠龙杖收了,脚步如飞,急奔顾南安宅院。
顾南安恭恭敬敬将他请入厅中奉茶,老头坐在椅上不停摇头:“厉害,当真厉害,我去了也不是对手。”
顾南安点了点头:“在我意料之中,同境之内,这魏致真应当是相当厉害的了,再有日月黄华剑护身,舅舅你斗不过也是正常。”
“什么魏致真?我说的是那个骆致清!别看遂远是自家不留神,斗法之时犯了大忌,但被人家一招撂倒,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我刚才出门就看见了,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我上去也不行,打不过这个骆致清。”
都是一家人,本来也是顾南安请出来试探楼观对手修为的,老头也不在他面前讲究什么脸面,当下将情况讲述一遍。
舅舅的实力顾南安是清楚的,虽说到老也没突破炼师这一关,在大法师一级中也算不得高手,但好歹也是大法师,是顾氏山庄硕果仅存的上一辈修士,眼光和经验极其丰富,如果他说斗不过骆致清,那就是真斗不过。
从《君山笔记》中,顾南安早已理清了楼观这一门修士的脉络,他知道骆致清虽是魏致真的师弟,但一身本事泰半由魏致真传授,连骆致清都这么厉害,魏致真的道行可想而知。
前两年在福建的时候,也不是没斗过江腾鹤啊,自己虽然败了,也没觉得江腾鹤有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不可战胜。好吧,人家江腾鹤已经晋级大炼师了,但也不过刚晋级两三年而已,怎么他名下这几个徒弟就一个赛着一个难缠呢?难道说,魏致真果然有越境挑战炼师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