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学会了罡步和手诀,将其牢记于心。学完之后,将赵然带到正房中,伸手就去脱赵然的道袍。
“弟子今夜给老师暖床。”
赵然一阵尴尬,制止道:“不要叫我老师,入了宗圣馆后拜在谁的门下都还没定。还有,贫道不需要暖床,你今后也不必再给任何人暖床,懂了么?”
想要提醒她“自爱”,又忍住了,这是苏川药过去近二十年养成的习惯,潜意识已经深深植根于心,和自爱、不自爱无关,没必要以重语相加,只能以时间慢慢洗刷。
发了两个飞符给东方礼和卫朝宗,这两位都回复今夜有点忙,请赵然见谅,说是以后有的是时间喝酒,改天再说。
好吧,于是赵然在打坐中度过了一个孤独的夜晚。苏川药在他旁边的东侧厢房中,同样度过了一个孤独的夜晚。
第二天午时,赵然看见了朱先见、蓝道行和段朝用。
朱先见在真师堂门口等候传见,四顾之下,一眼就看到了和东方礼、卫朝宗站在一起的赵然,他忽然笑了,他这一笑,蓝道行和段朝用也注意到了赵然。
段朝用小声道:“殿下,姓赵的身边是苏川药……”
朱先见瞪了他一眼:“勿要多言!”
段朝用和蓝道行都是头一回上金鸡峰洞天,这才醒悟,平时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在总观这里可不好说,那么一堆炼虚高修在,谁能保证人家在里面议事,就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于是连忙闭嘴。
朱先见忽然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来到近前,向赵然笑道:“致然也来了,唉,其实是个误会,这次我们专程赶到庐山,就是为了澄清误会,当然也是来自省的。上三宫在这件事情里头,的确做了一些不甚符合道门戒律的事情,对此,我们三位宫院使都不推脱,特来请罪。当然,我们请罪是一头,这些秀女们自身也过于注重名位了,皇帝说,嫔妃的册立,也不能由着性子来,更不能为了争风吃醋而祸起宫闱,甚至谋逆行刺,这是绝不容许的。还望致然明了皇帝的苦衷,把苏川药交给我们,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赵然笑了笑,打了个哈哈:“齐王殿下说笑了,贫道听不太懂。”
朱先见指着躲到赵然身后的苏川药道:“这不就是苏川药?涉嫌谋逆,把人交给孤吧,致然不要趟这滩浑水……”
赵然打断道:“这是贫道弟子,齐王说什么谋逆行刺?我玄门正宗的子弟,说什么谋逆?需要谋谁的逆?莫非自己造自己的反?殿下切切不可搞错了词句,这一点很重要!”
“行刺大明天子,难道不是谋逆?”
“殿下听说过为民除害么?为民除害、挣扎逃生,怎么能称为行刺谋逆呢?”
“赵致然,你把行刺称为除害,眼里还有天子么?心里还有一点上下尊卑么?”
“齐王,贫道眼里看到的是道门戒律,心里装的是天下秩序!什么是上下尊卑?道门修行,人皆平等,说什么上下?有什么尊卑?谁上谁下?谁尊谁卑?说起来,贫道倒是想问一问齐王,皇帝是不是在修行?他想干什么?你们上三宫想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想谋反?想造道门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