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渡选了个靠近水源的地方扎营,玉凝昔下了马,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起来了,太累了,她感觉她像散了架一样。他们那些将士骑一天的马,走一天的路都没什么,可是她不一样,她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少女,她前世的时候即便骑过马,那也就是骑着玩玩的,可是现在是在马上颠簸了一天啊。
将士们夜间的时候倒是很欢乐,空旷的地方烧了一堆堆的火,三五成群的汉子围着火烤肉,玉凝昔却早早的在帐篷里睡下了。
夜越来越深了,除了守夜的几个士兵,其余的士兵都休息了,暗影走进主帐内,见逍遥渡还在灯下看行军图,道:“世子,夜深了。”
逍遥渡点了点头,把羊皮卷卷起来,吹灯准备入睡,可是心里却总有一件事情放不下,辗转了片刻,还是来到了旁边低矮的营帐。
她一个养在闺中的女子,跟着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即便是骑马,想必也跌累了吧,但是她却一路上半句怨言都没有,甚至对别人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坚强的样子,突然让他感觉心里有点闷。
她的帐篷很简易,毕竟是出征在外,只是临时的睡点,有个帐篷遮风挡雨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坐在她的榻边,黑暗中,她的轮廓很模糊。帐篷外偶尔有虫鸣声此起彼伏,逍遥渡却感觉无比的心静,就这样守着她,他只觉得心里有一小块在慢慢地柔软,慢慢地塌陷。
他伸出了手,想要抚上她的侧颜,可是触手却是一片冰凉,逍遥渡心一惊,连忙掏出火折子点亮了屋内蜡烛。
昏暗的烛火下,他这才发现她缩成了一团,脸上苍白,眉头紧蹙,看起来很是痛苦。
逍遥渡蹙着眉,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果然是冰凉的一片,在这个时候,莫非是生病了?逍遥渡正想吩咐暗影去把随行的军医叫来,却不想玉凝昔倒是醒来了,她睡得很浅,所以稍稍有一点声响就把她惊醒了。
她睁开眼,却看到烛火下逍遥渡如玉般俊朗的脸颊和如星空般的眸子,愣了愣,是他晚上睡觉梦游走错了地方还是她晚上睡觉梦游走错了地方?随即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却还是在她的小帐篷内,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是她梦游走到他的帐篷去了呢。
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逍遥渡的神态一如既往的冷漠,英挺的眉拧着,道:“你生病了。”
玉凝昔愣了愣,随即笑道:“我没事,你放心,不会耽误你们行程的。”
逍遥渡的眉蹙得更紧了,眸光晦涩,隐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你这是讳疾忌医?”
“什么讳疾忌医,我压根儿就没病!”玉凝昔叹了口气,看着他明显不相信的眼神,凑近了稍许,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逍遥渡不语。
玉凝昔凑近他,眨了眨眼,“我葵水来了,痛经。”
逍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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