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毁灭每一个美好的皮囊。”
“恐怖恐怖?血不血腥?”黑袍疯狂地笑着,“但是你的出现,是拯救了这个人间啊,这不光光是几万人命的事情啊,少年!”
......
每个热血的少年内心的深处都会有一个伟大的梦。
梦里,他们会是英雄,会是一个手摘日月身披金甲,保卫世界和平的英雄。
在灾难来临时,他们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用身躯与血肉抵抗着伤害。
他们会在万众的欢呼中凯旋。
他们会披着金甲,迎着大日的光。
他们会昂扬着头颅,高呼我在!
但。
谁曾有过这样的梦呢?
说起来便是满眼的红色,粘泞的,腥臭的。
到处都是废弃生命的堆积,到处都是白骨与撕裂。
生灵们哀嚎着、哭喊着,到处寻找着,跪地祈求着。
那姗姗来迟的英雄。
他犹恐惧着,他不过是个少年。
还是一个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担当的少年。
某时某刻突然将一些有的
没的,一些根本非人所能承受之重就要丢到他的肩膀上去。
他接不住。
“滚开!”张天生烦躁着,从黑袍的身边走过。
“灭世的力量非几道封印所能压住,你别无选择!”黑袍疯狂地喊道。
......
少女搂着少年的胳膊。
她什么也没有问。
“你怎还不问我?”张天生忍不住了。
“问什么?”
“问我那个人说的是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
“你不觉得他说的东西有些恐怖?”
“觉得。”
“那你......”
“我信你。”
“......”
“好。”
有许多事情,不必用言语去说,或许连眼神都不必有。
这是一种奇怪的心照不宣。
但也有许多不好的。
“你再偷偷看别的小姑娘我就把你眼珠子抠了!”少女恶狠狠地趴在张天生的脸上说。
“我没有!”张天生很委屈。
“你有!”
“我真没有!”
“是不是因为她穿得少?”
“我......”
“行。”
“你你你干什么!”少年赶紧冲到前面去,挡住来往路人的视线。
“我也可以穿得少的。”少女开始脱衣服。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快穿上!”
“那你还看不看?”
“看什么?”
“嗯?”少女眉头一拧,又开始脱。
“不看了不看了!”
“你果然看了!”
“我......钓鱼执法啊!”
“哼!”
“......”
再渡天水,已经不必要去座那费时费力的符船了。
少女只一手拎着张天生的腰带,就将他拎了过去,整个过程不过两息之间。
“你......不回去看看么?”张天生问。
“回?回哪里去?”
张天生指了指东方。
天水南岸的东方,有一片州土。
庆州。
那里曾有一座红楼。
红楼前有一座高台。
高台上曾有红衣起舞。
只是后来,这些都消散了。
少女摇头:“不了,也没什么念想。”
“去祭奠一下,也总是好的。”
“师父不会愿意看见我回去的。”
“为什么?”
“那是炼狱,是监牢,她用了一生的时间在其间翻滚、痛苦、挣扎,她该早已深恶痛绝了。”
“可......”
“放心吧,她会为我开心的!”少女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和可爱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