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我怎会活到今日!”
“那无边的怨永远缠绕着你,你便永远不能摆脱诅咒,同样,你不能摆脱诅咒,便永远不能驱散那无边的怨。”
云喾愣住了,像是被施了法术定在那里,说不出半句话来。
“答应我,我便指引你的道路。”剑客说。
“我该怎么做?”
“旬州北部,有一个北山教,等到有北山教的人有求于你,你便去帮助他好了,至于怎么帮,你随心。”
“你是北山教的人?”
“不是。”
“那你?”
“我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我会先帮助你。”
“我帮助他,然后呢?”
“然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就可以得到足以解脱的力量了。”剑客说。
“什么?”云喾一头雾水,“这也太简单了些。”
剑客呵呵一笑:“对于某些人来说,许多东西都很轻松。”
云喾低下眼,似乎在思索。
“看向未来吧,孩子。”剑客风轻云淡,自云喾身边路过。
“孩子?你叫我孩子?”云喾无奈笑道。
“你不是孩子么?”
“我已经变成这样几十年了。”
剑客点点头:“嗯,是个苦命的孩子。”
“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我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对么?”云喾问。
“对。”剑客说。
“我未来要遭受的,将会越来越痛苦,对么?”
“对。”
“那一日还遥遥无期?”
“不要看向未来,要看向过去啊。”剑客伸出手,为云喾擦了擦汗。
“可你刚让我看向未来。”云喾说。
“有么?”
“有。”
“啊,那可能是年纪大了,记不太清了。”剑客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一副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
的模样,“你的痛苦一定会被终结,但你需要等待,你的命运终究会被引导到正途上。”说着,剑客便化作一缕清风,自原地消散了。
“你的名字是?”云喾对着天空的风叫喊。
“林百战。”风也荡漾出一个名字。
......
“你......你怎会!”紫色的树惊慌失措,想要逃跑,却被掐住了根茎。
“怎的?这么久没有见面,我们总有许多事情说,对么?”云喾坐在紫树裸露在岩石外的根茎上冷笑。
他一手抽出一根色的根茎,像甩套马绳一般在头顶甩着。
“你你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紫树感受到疼痛,却不敢叫出声来。
“当然,我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股力量的?”紫树惶恐地问。
“怎的,你也想要?”云喾反问。
“呃......说不想要那是假的,如果可以的话......啊——!你轻一......点。”
云喾举起手中那根被他扯出来的紫树的根茎,开始一根根拔上面的细毛。
“那我们先说说我几十年的痛苦找谁清算?”他问。
“俗话说,痛苦使人勇敢,灾难使人进步嘛!你看,现在的你,不是变得很强了么?”
“那我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力量是......啊!”
云喾一口气吹进半握拳的手掌,几十根紫色的绒毛便从他的手心飞出去了。
“你想知道我的力量?”云喾饶有兴致地问。
“嗯嗯,想。”
“是这样的,我先是自毁了道基,又自断了全身经脉,然后引导经脉逆行,便得到这力量了。”
“你......”紫树明知对方胡说八道,却敢怒不敢言。
“罢了。”云喾突然站起身来,“没意思,赶时间,先走了。”
“啊?慢走啊,有空常来玩。”紫树欣喜不已。
“好,不过......”云喾一脚跺在紫树的枝干上。
“啊——!你这个卑鄙小人!”紫树一边下落,一边大叫。
紫树落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它知道自己要死了。
根茎已断,没有了力量的来源,他只能依靠着体内仅剩的一点点力量活着。
但早晚要死了。
“靠,这小子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得到那种力量!
我又是倒了多大的霉,那种人竟然被我遇上!唉,算了,反正快要死了,就这......”
紫树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棵七色的草。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后福啊!”紫树惊喜地就要跳起来。
可惜它只是一棵树,还是一棵断了根茎的树,连站都站不起来。
天地间,所有成了精的植物都在寻找一株草。
那草通体七彩,顶生神丹,神丹结露,一滴通神!
但遗憾的是,从没有植物精寻到过这种草,于是所有植物精都只能当其是传说。
但没想到......
紫树开始压榨自身所有的生机开始生长那条唯一能动的根茎,只要能得到那滴神露,它便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树精!
然而......
“唔,原来在这!”
青纱长裙步步生花的女子一把摘下那朵七彩的花,扬长而去了。
“不——!”紫树痛苦而绝望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