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肋牛]速300里/时辰,按照这种速度,李渔一天就可以赶到王屋山。
只是,理论可行,实际却不然。
自先秦始,各诸侯国便在水陆交通必经的要道上设立关卡,名之为“关津”。
在路为关、在水为津,皆是往来济渡必由之要处。
而过关、渡津,需要有凭证。
先秦时有“节”,取一段有节的竹子剖分为二,各取一半作为信物,即为节。
“门关用符节,货贿用玺节,道路用旌节”,凡通达于天下者必有节,无节者,有几则不达。
汉时为“传”,“复置诸关,用传出入”。传,一般由木片制成,上书颁发日期、颁发官员、持节者名、过关事由等。
后汉时,又有“过所”,至关津以示之。
至“异人天降”,其数亿万,行止不定、去向各异。
许多郡国乡县的异人,如灾荒流民一样,强冲关隘、硬闯津梁,要往城郭、都邑乞食。
由此,过所成了废简、关津成了摆设,骚乱蜂起。
及后来,朝庭传檄,郡国自整武备,弹压乱端、賑济乏戹。再加上,异人们自[练级点]、[月光卷轴]中寻到吃食,有了活路。局势才渐渐安定了些。
至此,关津之事重提。
李渔行了两日,才至河内郡荡阴县。
三百里路,关卡无数。有原住民所设,也有玩家们聚众违建的。
经过其间,索要的不再是“过所”,而是钱物。
李渔得李鹬赠予了一大笔赀财,他不差这些小钱,也嫌麻烦。只要设卡收费的人不太贪婪,便都如数缴纳。
不过,这世道总有些不开眼的人,就比如现在。
“刚才不是已经交过一百钱了吗?”
李渔皱起眉头,看向拦路的一名玩家。
玩家呵呵笑着,指着李渔牵着的[竹肋牛]说道:“咱们荡阴县杨县丞家里的牛丢了,和这头一模一样。你先别走,跟我们去县里一趟,让杨县丞认认牛。”
李渔摇摇头:“牛是我从甘阝单阝县一路骑来的,前头几个关卡的人都见过,不是你们杨县丞家的。我还有事,兄弟行个方便。”
“谁跟你是兄弟,”那玩家面色一肃,回头喊了一嗓子,“哥几个都来瞧瞧,这是不是杨县丞的牛?”
几个原住民守卒跑来,还没到近前,就嚷嚷道——
“果是杨县丞家的!”
“牵走!”
“对,牵走!”
几人皆是膀阔腰圆、孔武有力,又个个手提刀剑。排队过卡的人见状,都远远避开。
李渔摇摇头,问那玩家:“你们县丞家的牛,是牡牛吗?”
几人一愣,都低头往牛腹下瞧。
“不是!”玩家摇头。
几个原住民却点头:“是!”
双方对视,颇有些不解。
李渔微微一笑:“你们先去问清牛的牡牝雄雌,再来寻牛吧。”
他牵牛欲走。
一名守卒上前,抽出长刀、拦住去路,恶声道:“不管是牡、是牝,你这牛必须留下!”
李渔嗤笑,不再多耍,就要取来[诛妖矛]一人扎上一下,就听身后有人高声道:“住手!”
一原住民青年越众而出,其人年尚舞象,身高七尺有半,相貌堂堂、气宇轩昂。
青年行至李渔身旁,怒斥守卒道:“吏执律令,须坚直廉正、奉法循理,不教而民从其化,近者视而效之,远者四面望而法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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