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联系了海关出入境登记处,将最近一周内入关的所有外籍人士的资料全都汇聚起来,然后开始摸底排查他们所住的酒店,这两日是否有可疑的行为,如果这边有了进展,会通知你的。”
“嗯。”
聂帅的电话刚挂断,薛城的电话又响了:“薛头,我是二组,按照老板的要求,我们很快排查了今日经过这工地所有的过往车辆,在距离工地不远处的一处监控显示,在下午三点二十分,一辆经过工地的白色丰田车最为可疑,车牌号被遮挡住了看不到。”
“在附近再找找,看对方是否使用了障眼法。另外,围着那工地五百米范围内,用仪器探测,是否有炸弹的痕迹。”薛城用眼神请示了一下顾惜朝,看顾惜朝没有别的吩咐,然后道。
在薛城吩咐二组继续搜查时,顾惜朝拿出自己的卫星电话,在联系人名录中一顿翻找,最后最后停留在一个名叫飞人的人的电话号码上,点了进去,开始拨打。
电话那头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很快就接通了,里面传出一个带着典型S市方言的中年男声:“要啥子样车牌?”
“飞人,两年前在幸福路,你应该记得,我这里你有一个车牌,你只要告诉我这车牌是哪个厂子做的。”
电话那头先是片刻的沉默,过了片刻后,那个绰号叫飞人的终于再次开口了:
“兄弟,是你呀,按照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是不能随便出卖兄弟的,可谁让兄弟我欠了你一份人情呢,这次我就帮你问问,等我电话。”说完后,就先行挂断了电话。
蛇有蛇道,猫有猫道,这句话,自古以来,到任何时候都通用。
对一般人来说,车辆上使用假的牌照,好像就此断了线索,没办法继续追查似的。
其实不然,正如真车牌有专门的生产厂家一样,假车牌同样也有生产厂家,只不过一个是合法,一个是非法罢了。
对行内人来说,这并不是秘密。
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的样子,那头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兄弟,这车牌是内城区西路一家加工厂的兄弟做的,只要一千五,应该是一个套牌,是一辆黑色凯迪拉克的套牌。
车牌号应该是S—XXXX68。”
“你确定是这个车牌?”顾惜朝闻言,坐直身子确认道。
“应该可以确定。”
“那做车牌的人,可有人看清对方有什么明显特征。”
“嗯,我那兄弟说,来做牌的人身材有些壮,说话的音调怪怪的,一脸大胡子。因为遇见的是豪车,这家加工厂的兄弟们还多看了对方几眼,不过除了这些,就没什么了,只记得对方给钱挺大方的。”
“S—XXXX68,我怎么觉得这车牌有些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白子卿撑着脑袋做思考状。
薛城却已经给出了答案:“这个车牌号是隶属于我们孟氏国际集团的,孟隼言总裁经常会乘坐这个车牌的凯迪拉克。”
“你表哥座车的车牌,果然是黑玫瑰,看来她早就知道我们会顺着车牌去查。现在我们至少可以确定她不是一个人,应该有几个同伙,一个摆个空城计将我们困在小岛上,另外一个难道就是你表哥的司机?”白子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