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的?”
听到桑吉这样说,格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大仙尊身化万千,为什么不能来我们这里?”
“我在书上还有灵网上看过大仙尊的画像,肯定不会认错。”
说到这里,她又乐呵呵地摸了摸自己脑袋,蹦蹦跳跳地跳上了牦牛:
“大天尊摸了我脑袋,给了我赐福,还给了我礼物,我要去告诉阿爸跟阿妈。”
“还有我决定了,我以后都不洗头了!”
......
站在云层上,听着草原上再次响起的欢快的笛声,姜玄露出一丝笑容后便再次朝着佛土中心飞去。
而越靠近佛土中心,佛道氛围也就越加浓厚。
一座座佛塔错落有致地散落在大地上,一间间寺庙之中传来焚香祷告之声。
金、银、琉璃、珊瑚、砗磲等佛家七宝在大地上随处可见,百姓却对其视而不见,甚至姜玄还看到刚从星门中走出的佛修将金银琉璃置于路边,让百姓随意取用。
“果真不愧是佛土。”
感慨之中,姜玄已经来到了雷音寺的上空。
神识一扫后,他却一愣。
“又碰到熟人了?”
“不过他这状态怎么有些不对?”
用神识透过佛门开启的两界通道仔细探查了一番,姜玄眼中顿时出现了有趣的神色。
只见他手指轻点间就分出了一个法力分身,随后控制着分身直接遁入了位于佛家小洞天里的两界通道。
也就在姜玄进入小洞天的瞬间,守在洞天里那五个大和尚不约而同地睁开了双眼。
“有人进入洞天了?”
“甚至还穿越了两界通道,前往了络纱世界。”
“不跟我们打招呼就进入小世界,肯定是敌非友。”
“怎么办?难道要瞒不住了么?”
“那位神通堪称通天彻地,你以为真能瞒住那位多久?”
“那我们怎么办?”
“等呗。”
“如果是其它势力知道了,肯定会来找我们要破界之法。”
“可要是被那位知道了,那就要看那位的意思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反正他想覆灭我佛门,不会比拍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所以,听天,由命。”
“唉,可惜神州的天,是那位的天,而那位不是我佛门弟子。”
...
对于留守洞天几个大和尚的所言所语,姜玄其实是知道的。
不过他现在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所以准备先去凑凑热闹,然后再跟那些和尚好好说道说道。
控制着分身朝着探查到的地方一路前行,片刻后一座小城就出现在了姜玄眼中。
小城不大,东西南北纵横不过五公里。
不过不大的小城,此刻却是热闹得很。
舞龙舞狮踩高跷,敲锣打鼓逛花会。
这小城里,可不正是在庆祝某个节日?
除此之外,城内城外还有红妆十里,还有红艳艳的花瓣不断被人从道旁二楼的窗户洒下。
可不是有人正借着节日,正在婚嫁?
落下身子走进城里,姜玄随后找了家茶馆,坐到二楼靠窗处要了壶茶后就看起了热闹。
为什么会说是看热闹?
因为那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新郎装扮的,是玉独秀。
而坐在大红花轿里边的,则是柳秀儿。
只不过玉独秀跟柳秀儿的状态都有些不对劲。
法力晦涩,灵台蒙昧。
显然他们两正处于一种被封印中的状态。
神识扫过四方,感知到了什么的姜玄突然身子一晃,来到了一个到处都贴着的喜字的大宅院中。
看向桌旁喝着小酒唱着小曲的胖和尚,姜玄心中不由好笑:
“大师道是性质。”
“自己徒弟要结婚了,竟然还有心在这里喝酒。”
刚举起酒杯的胖和尚闻言一顿,随后将手中烈酒一口饮尽后看向了姜玄:
“古人言,人有三大喜。”
“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
“如今我那徒儿要结婚了,我这又当师父又当爹的家伙高兴还不行么?”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不过道玄你怎么就找过来了呢?”
“那些和尚可一直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呢。”
姜玄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随后抿了口后才说道:
“人在做,天在看。”
“凡所作所为,尽皆留有痕迹。”
“只要我想知道,神州还没有能瞒得过我的事情。”
对着姜玄比了个大拇指,大威禅师随后又问道:
“知道了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还有你不应该去找那些大和尚么?来这络纱界干嘛?”
姜玄闻言指了指窗上的喜字:
“小和尚跟柳秀儿再怎么说也算我好友,他们成婚我怎么能不来?”
说到这里,他又好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两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自封法力神魂,玩起了男婚女嫁的游戏?”
大威禅师先是给自己夹了块五花肉,接着才说起了前因后果:
“还不是情之一字闹得?”
“大概十多年前吧,秀儿跟独秀打了个赌,赌九世情。”
“封印记忆,蒙蔽灵识,化作胎儿,往凡间走上一遭。”
“要是九世里独秀都娶她了,那九世之后,独秀就还俗,娶她。”
“要是九世里有任何一世独秀没有娶秀儿,秀儿就答应独秀,以后不再见他。”
“这不就是第一世么?”
听着耳边传来的敲锣打鼓声,姜玄又用瞳术看了眼玉独秀跟柳秀儿。
然后他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
“小和尚好像被秀儿算计了。”
“要是我没看错,秀儿参悟了姻缘大道,把自己跟小和尚的情丝系在了一起,凝了根姻缘线。”
“如果小和尚没被封印实力,没准能破开姻缘线。”
“可既然一身实力不存,他就得娶九次,不,他就得娶十次秀儿。”
刚夹了一筷子驴肉的大威禅师笑着摇了摇头:
“独秀知道秀儿牵了两人的姻缘线。”
“不过他相信自己能挣脱姻缘,得见如来,所以才跟秀儿定下了这个约定。”
说着,他又放下了筷子,身子一动间变成了一个身穿红袍的富家翁:
“不说了,我新人要到了,我这个当爹的得过去了。”
言罢,他就揉搓了一番脸庞,径直朝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