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可以看见的木楼,还在峪河旁建了一个宽敞的庭院,其中有着一些亭台假山也可供客人玩乐。
小厮带着杨宁和乔灵进到庭院之中。
在庭院中的一个巨大的假山前,摆着两排桌凳,摆着各色花灯,桌上摆满了各种精美的吃食和美酒,此刻庭院之中正或坐或站聚满了来自各地的晋州才子。
各自相互结成一圈,互相寒暄认识,亦或是各自吹捧好不热闹,以至于杨宁和乔灵进来时都是未曾有人察觉。
小厮在庭院里四下扫视,一眼便是看到在那假山之前的一处桌凳没有人坐。
他知道这庭院中桌凳的摆放时有讲究的,才识名声越是了得之辈便坐的越是靠前,而那假山之前的桌凳无疑是这诗会上最为靠前的位置了。
今日群芳院特地雇了些人来打点诗会,小厮便是被雇来带各位书生公子入座的,自己这小厮可是不好当,他需要对晋州各个大小才子和富家公子都有所了解,好让他可以带那些才子公子们坐到他们应该做的地方,也就是按各自本事坐位置。
若是带平常书生才子进来小厮绝对不会去看那里的桌凳一眼,可是小厮看了看手中那堆厚厚的书信和晋州一些赫赫有名的才子所写的邀请信。
心中便是认定自己身后两人身份绝对不凡,那假山前的座位空置,这两位应当是可以坐过去的!
小厮打定主意后,一路绕过诸多书生朝着最前面的桌子走去。
在假山前的一堆来客中,孟宇正举着酒杯对着身前的一些读书人道:“诸位与我都是晋州读书人,今日诗会还望诸位手下留情啊!”
周围的读书人也是举着酒杯笑道:“孟公子那里话!谁人不知孟公子是这晋州四大才子之一啊!论诗才我等还望一会诗会上出了笑话,孟公子不要笑话我等才好啊!”
无疑,这些书生们的恭维孟宇很是受用,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也是难掩脸上那自傲得意之色。
周围一个身穿白袍的书生喝完酒后,忽然看着孟宇问道:“孟公子,听说前几日有一个叫杨宁的狂徒辱骂孟公子,孟公子面对那厮辱骂,丝毫不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告诫那厮切莫无礼,还提出让其来这诗会上教导其一番!”
孟宇大笑几声,摇了摇头道:“哈哈!确有此事,那杨宁确实愚昧,本想让他来这诗会上见识一下,好陶冶其性情,不过看着时辰怕是不会来了。”
周围书生应和道:“那杨宁若是来了才是自讨没趣,在座的哪个不是晋州有名的才子,他来了怕是连坐的位置都没有!倒是今夜有劳孟公子坐那首位,为我等打头了!”
不得不说,和这些读书人在一起就是舒坦,互相说着恭维的话,丝毫不会让他感觉到慌乱。
就在孟宇面带笑色,故作谦虚时,他的目光忽然瞟过那假山前的首位。
顿时他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两只眼睛定格在那首位前的一道身影上,嘴里一下子不由自主喊出一个名字。
“杨宁!”
他看见了什么?那杨宁和一个不知名的胖子竟然在群芳院小厮的示意下,在那假山前的首位坐了下来。
杨宁这个名字一出,似乎是有魔力一般,让周围的读书人的谈话都是中断了。
一瞬间整个庭院都是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看到了孟宇那一脸惊讶的表情,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此刻正坐在假山前的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袍的少年身上。
许多人的心里都是生出不少疑问。
那人是杨宁?他怎么会来?为什么会坐在首位?
或许是听到孟宇的喊声,原本坐定的杨宁寻声扭头看去,一下子便是看到孟宇那张熟悉的面庞。
杨宁嘴角上扬,朝那孟宇挥了挥手道:“哦!原来是孟兄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