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我……我没事……”
余梦母亲虚弱的对她大喊。
“你们放开我妈妈!”她冲房间内的几个人声嘶力竭般大喊。
妈妈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也是她的底线,谁敢动妈妈,我跟你拼了。
知女莫若母,余妈妈清楚女儿的脾性,怕她过于强烈的反应,反而惹怒身边的人。
“你们放了她……”余妈妈跟身边的人求饶,哭着对女儿说,“梦儿,妈妈没事,他们没有打妈妈。”
脸上的手印,是她爸爸的“杰作”!
余梦家庭生长在一个单身家庭里,从小到大,家里充斥的都是无休止的争吵,以及,父亲每一次醉酒之后,不是把家砸了,就是把她们娘俩两个打了。
她的童年,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幸,都是来自那个嗜赌成性的父亲。
初一那年,余妈妈铁了心,以死相逼要离婚,余奶奶心疼孙女余梦,答应串通余妈妈演一场戏。
两个女人,都用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说今天不去把离婚证办了,她们就要自尽在他的面前,余梦的爸爸虽然不心疼老婆孩子,但良心未泯,心里头在意老母亲,因此,余妈妈在婆婆的帮忙下,离了婚。
奶奶去世后,余爸爸更是毫无底线的烂赌,欠了一屁股的债,后来,催债的人找上了她们,说: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迫于压力之下,余妈妈一人打好几份工,终于把自己身体拖垮了。
中考过后那年,余梦在外面吃夜宵,被几个催债的小混混见到,小混混闹了一番,对她又是拳打脚踢的,周围无人敢上前一步,哪怕说半句话都好。
心死如灰的情况下,余梦仿佛奔赴死刑场一样,抓起邻桌的玻璃瓶,嘭的一声,往自己脑袋上砸。
鲜血流下,几个小混混被唬住了。
他们只想要钱,不想闹出人命,恐惧之下,纷纷逃掉。
胡莱亲眼目睹了一切,让手下的人送余梦去医院包扎。
他欣赏余梦用啤酒瓶敲自己脑袋的举动,他需要这样的人,心狠,对自己心狠的人,才能在绝境中杀出一条生路。
胡莱帮余梦还了债,并在道上放出话:骚扰余梦一家,就是和他胡莱作对。
一句话,保了余梦一家的平安。
童年父爱的缺失,在胡莱身上,余梦仿佛找回了父亲的安全感。
也因此,对于胡莱的要求,她余梦心里认定为报恩,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并不会思考,胡莱让她做的,到底正不正确。
“小梦。”
余梦听到这声叫唤后,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不少,她转过头,目光带着崇拜看向来人,“师傅。”
胡莱挥手,手下的人松开她们,退后几步站好。
“梦儿,你刚才误会了,是你师傅救了妈妈,你爸爸他回来找我要钱,我没给,他……”
“不过你放心,妈妈没事,妈妈没事。”
“来人,把小梦的妈妈送回酒店,你们守在门外,不得让别人靠近半步。”胡莱吩咐手下。
余妈妈离开后,余梦咬着嘴唇,“师傅,对不起。”
胡莱不说话,余梦知道,他这次是生气了。
“师傅,我错……”
了字被一巴掌拍桌面的声音打断。
余梦吓了跳,惶恐不安的看着他。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胡莱眉毛一竖,语气冰冷至极。
“我错在不应该让苏沫尔进来做直播,如果不是她急于解约,就不会让人骚扰陈娴娴,陈娴娴不死,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