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id="htmltimu">012 朽木不可雕也!</h3>
傅绍燊的劳斯莱斯疾驰在车流如注的公路上时,恍惚的秦又才想起刚才他说老爷子召他们回去的话。
惊动了深居老宅,颐养天年的傅靖天,看来她退位的事北城已是人尽皆知。
想到在媒体面前自己大言不惭地宣称傅绍燊和小嫩模有私生子,不由地心虚,转念思忖,又自我安抚,虽然手段不太厚道,但母亲盼子心切,也是情有可原的。
余光瞄了瞄开车的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随意简单优雅地放在一侧,挽起的衬衫衣袖恰好露出带有腕表线条结实的手臂,矜贵高雅,考究得体。
傅绍燊剑眉紧缩,双唇紧闭,完美的下颌曲线刚毅冷峭,他不说话,她只好悻悻地转回头。
……
车子驶进傅家,硕大的慕黑色铁门由外向内缓缓打开,外面滴起了密密匝匝雨帘,拍落在车窗边缘。
撑伞的佣人纷纷出来接应,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打在身上潮乎乎的。
傅绍燊一个箭步踱进屋,后面打伞的佣人紧追慢赶也没跟上,连声音都被抛在雨中,
“少爷…伞…”
邹管家说傅靖天在茶舍等他们,傅靖天和秦又,李玲玉不住在一起,而住在市区靠近部队大院的老宅子里,这头的茶舍也是专门给老爷子设计的。
傅靖天早年混迹沙场,腥风血雨,刀光剑影见多了,晚年誓要褪褪身上的煞气,天天在家里品茶养鸟,每个他名下的建筑都会葺一个类似修生养性的地方。
别具一格的茶舍设计精致,全是采用上好的檀木搭构而成,蜿蜒的门顶挂着一块朱色牌匾,镌刻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清净恬澹’。
也不知老爷子领没领悟到其中的涵义,如此大张旗鼓。
几缕淡淡,素素的香气缠梁绕柱,傅靖天煮好茶,穿着一身黑绸宽衣,仰在老爷椅上听小曲好不惬意。
深深的眼睑睨到秦又前来,低沉开口,
“怎么你自己,那臭小子呢?”
“我新煮的普洱,看来他是没有口福喽!”
说罢,装腔喝了一口。
傅绍燊就是脱缰的野马,上楼就没了影,她可看不住。
秦又坐下,为自己斟上一杯,不说下雨天,音乐和巧克力更配么?她倒是和老人对坐听戏曲品起了茶。
“爷爷,找我们有事?”小心问道。
傅靖天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眉头紧锁,“当然有事,你们俩的新闻闹得满城风雨,我能没事么!”
秦又撇撇嘴,不作声。
“你说说,到我这年龄段,没死的,哪个干部老将没抱上曾孙子,再瞅瞅你们俩结婚三年了,肚子也没半个动静。”
“离婚倒是挺麻溜!”
傅靖天气的白胡子都歪了,也不到是真气还是装的,老眸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嫌弃的眼神不要太明显,摇头,“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啊!
额……
老爷子这是在嘲讽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