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随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男子的手也渐渐松了力道。就在这一霎那,她陡然掏出了袖中的木簪,向着他精准狠辣的刺过去。
男子显然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手臂快速往后缩去,但还是被木簪给划出一道血口,鲜血顺着皮肤直直滴落。
萧亦然一击得手,也不恋战,身子急速后退,向着门狂奔而去。
这个男人无论是身手还气力皆在自己之上,她可不会为了一时意气而去做送人头的蠢事!
但男子被这鲜血彻底激怒了,哪能这么轻易的让她逃走,他踉跄地站起来,手臂微抬,五指微微弯曲,刚刚那股奇怪的力量再次出现在屋内,而这一次威力更大。
房中的桌椅板凳都开始“吱吱”颤抖起来,柜上的花瓶茶壶应声而碎,纷纷落地。
又是这招!
萧亦然的手指都已经碰到门框了,但还是躲不过这股吸力,她心中叫骂,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退。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肯定会被勒死时,那股力量竟然在半路上停住了,紧接而来的就是一声压抑痛苦的嘶吼声,男子突然单膝跪地,弯腰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心口,浑身颤栗。
萧亦然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但立马就意识到这是个大好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快速转身,提腿便跑。可没走两步,身后的一声轻微呢喃让她生生的刹住脚步。
“母亲......”
男子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他蜷起身体,双手置于胸前,一头黑发遮住脸,嘴里模糊不清的念叨着。
萧亦然迟疑转头,缓缓向前两步,眼中的微光一闪而过。前世的她在父母去世后也是这样在夜深人静时环住自己,躺在孤儿院的床上泪流满面,嘴里轻声叫着爸爸妈妈。
她蹲下身细细打量了下躺在地上的人,确定了他是真的没有任何攻击力后,伸手慢慢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片刻过后,萧亦然轻轻皱眉:好乱的脉象!这个人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她拉起他的衣袖,果然一条细线浮现在男子的手臂上,好似与经脉无异,但萧亦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细线,它可以说是这个男子的生命线。
此线从心口开始,一直蔓延到肩膀手臂,一旦到了手心处,这人必死无疑。看这细线的长度,估计这人的症状已经好多年了,且时日无多。
萧亦然的表情凝重起来,这是一种蛊,可到底是种什么样的蛊她还不能确定。前世的她博览医书,对于蛊毒也颇为精通,倒是见过与这类症状相似的蛊虫,但也没听过有人发作后会是这般痛苦至极。
唉!也不知道这红眼怪是招谁惹谁了,竟被人下了这种蛊毒。
萧亦然微微叹息:“你刚刚勒住我的脖子,我也划了你一刀就当是抵消了。”她伸手在他的胸口处点了两下,又掏出簪子在他的手臂的细线旁轻轻一扎,挤出点黑色血珠,然后站起身将柜子上的香炉放到离他不远处的地上。
做完这一切,萧亦然吐出一口浊气,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